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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伯知道面前的少爺已經長大了，心思縝密，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所以對於他所知道這一切並不意外，淡淡說道：“老爺也跟你說了他的想法了吧？”

宮夜擎點點頭，眼睛沒有焦距，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少爺，你打算怎麼辦？”

爺爺一直以來的心願，他又怎麼忍心看爺爺傷心？尤其是老人家現在身體也不好，更不能讓他受刺激。

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只有傷害蘇亦然一個選擇。只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蘇亦然應該會感覺很痛苦吧，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

沒等宮夜擎說話，管家王伯就發出了一聲無奈地嘆息：“少爺，怒我直言，您還是要儘快做出一個選擇。”

宮夜擎又何嘗不知道，他更知道自己無路可走。爺爺看似給了他二個選擇，但實際上只有一個。

“我去按照爺爺的想法去做，你讓他放心好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裡微微有些疼痛，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悶悶的。

像是有一顆大石頭壓在他的心底，很難受。

“少爺，其實老爺他。”王伯看少爺一臉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也不好過。

這些日子他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少爺和少奶奶二人之間的情感升溫和變化，只可惜好景不長，紀蔓帶著孩子突然迴歸，再加上接二連三的誤會讓他們最近的關係看起來有些糟糕。

只希望少爺少奶奶他們之間不會一直糟糕下去，不然的話就連他們的日子都不好過。

少爺和少奶奶關係融洽的時候，看見誰都是一臉的笑意。現在冰山臉動不動就會擺出來，害得他們這些下人也成天緊張兮兮的，生怕一不小心做錯了事情，惹得宮夜擎不開心了。

“行了，王伯你別說了。”宮夜擎的冰山臉讓王伯也束手無策，既然少爺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接著說下去。

宮夜擎看起來心情真的很不好，徑自走出了書房，經過王伯身邊的時候，他隱隱感覺到從自家少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戾氣。

看著少爺消失在樓梯處的身影，王伯才忍不住輕輕吐出一句。

“其實老爺他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原本就只有二人的餐桌因為沒有交談而顯得格外冷清，王伯和張媽憂心忡忡地對看一眼，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宮夜擎沒有說話，他餘光早就把王伯和張媽的小動作看在眼裡，還有蘇亦然，他一直在默默地觀察她。

顯然她的心情也不太好，只是一個勁兒地扒著碗裡的飯，似乎根本就沒有心思來吃飯，更像是迫不得已的應酬。

他腦子裡一直在想要怎麼跟蘇亦然說關於紀蔓的事情，明明已經準備好措辭，可是看著蘇亦然面色不好，他就又把想要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宮夜擎不由得苦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飯後，蘇亦然站起身：“我吃完了，沒什麼事我就上去了。”

宮夜擎看著她這麼無喜無悲的樣子頗覺無奈，想必她是聽進了自己之前跟她說的話，他生氣時說出來的那些混賬話。

所以現在對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並不為他的所作所為而動容。

還有可以挽回的餘地嗎？宮夜擎突然覺得很挫敗，自己之前在生意場上那麼成功，現在卻連一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他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真正折磨他的時候還在後面呢，現在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宮夜擎知道到了要開口的時候了，總不能一直拖下去。

“回房間說吧，我有些累了。”蘇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