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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悟能考慮是殺是放的時候,只聽河上木叉在喊叫,急忙收了腳上天一真水所化的繩索,這才在妖精身上拍下數百道禁制,讓他雙手不能自由活動,身上真元也被封住,這才安心的抓著他遊了上去。
“木叉,怎麼得你來,菩薩呢?”朱悟能手一耍,將那妖精丟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才止息。
木叉詫異道:“我師未來,先差我來吩咐這悟淨跟三藏做個徒弟,叫把他項下掛的骷髏與這個葫蘆,按九宮結做一隻法船,渡三藏過此弱水。”
悟淨一聽這話,從地裡掙扎起來問道:“那取經人在哪裡?”朱悟能一隻手提著他,丟在三藏面前,笑道:“這個不是!”
悟淨看見了朱悟能道:“他不知是那裡來的個潑物,與我整鬥了這兩日,何曾言著一個取經的字兒?況且他手上那條金龍厲害的緊哩,端的是個好法寶。”又看見孫悟空,道:“這個主子,是他的幫手,好不利害!我不去了。”
木叉道:“那是豬八戒,這是孫行者,俱是唐僧的徒弟,俱是菩薩勸化的,怕他怎的?”
“俺叫朱悟能,朱,朱元璋的朱。算了,看你也沒讀過書,肯定不知道朱元璋是何許人也。”朱悟能最是反感豬八戒這個名字,開口反駁道。但還是一隻手拍開了悟淨身上的禁制,那悟淨才得自由,對著三藏雙膝下跪道:“師傅,弟子有眼無珠,不認得師父的尊容,多有衝撞,萬望恕罪。”
“你這膿包,怎的早不皈依,只管要與我打?是何說話!”朱悟能罵道,自己打了好幾架,一點好處也沒撈著,這傢伙竟說拜師就拜師了。自然,朱悟能這樣的人,腦海裡在思量好處的時候,會把那數量不少的天一真水,自然過濾。
孫悟空笑道:“兄弟,你莫怪他,還是我們不曾說出取經的事樣與姓名耳。”
長老道:“你果肯誠心皈依吾教麼?”
悟淨道:“弟子向蒙菩薩教化,指河為姓,與我起了法名,喚做沙悟淨,豈有不從師父之理!”
三藏道:“既如此,”叫:“悟空,取戒刀來,與他落了發。”大聖依言,即將戒刀與他剃了頭。又來拜了三藏,拜了行者與八戒,分了大小。三藏見他行禮,真象個和尚家風,故又叫他做沙和尚。
木叉道:“既秉了迦持,不必敘煩,早與作法船去來。”那悟淨不敢怠慢,即將頸項下掛的骷髏取下,用索子結作九宮,把菩薩葫蘆安在當中,請師父下岸。那長老遂登法船,坐於上面,果然穩似輕舟。左有八戒扶持,右有悟淨捧託,孫行者在後面牽了龍馬半雲半霧相跟,頭直上又有木叉擁護,那師父才飄然穩渡流沙河界,浪靜風平過弱河。真個也如飛似箭,不多時,身登彼岸,得脫洪波,又不拖泥帶水,幸喜腳幹手燥,清淨無為,師徒們腳踏實地。那木叉按祥雲,收了葫蘆,又只見那骷髏一時解化作九股陰風,寂然不見。
“我的乖乖,這菩薩果然是出了名的只對猴子好,對其他動物則是一般一般哩,這葫蘆似乎是藏天葫蘆,比那一般的芥子空間,要大的多,怕是一路上去取經的齋飯,都足夠裝哩。”朱悟能看那葫蘆沒落在手上,罵罵咧咧的,又是一路前行。
第三十二章 悟空漏語 白馬究竟是誰人
話說三藏師徒四眾,了悟真如,頓開塵鎖,自跳出性海流沙,渾無掛礙,徑投大路西來。歷遍了青山綠水,看不盡野草閒花。真個也光陰迅速,又值九秋,但見了些楓葉滿山紅,黃花耐晚風。老蟬吟漸懶,愁蟋思無窮。荷破青紈扇,橙香金彈叢。可憐數行雁,點點遠排空。
正走著間,三藏一看天色,又是一句標準臺詞,道:“徒弟,今日天色已晚,卻往哪裡安歇?”
孫悟空笑道:“師傅這話可不妥當了,出家人餐風宿水,臥月霜眠,隨處是家,又問哪裡安歇,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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