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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落地的紙張,迅速瀏覽過幾個關鍵字——“DNA親子鑑定”、“關梓群”、“邵心瑞”、“98。99符合”,以及……
“父女”二字,瞬間奪走他全部的思考能力。
關梓修巡房回來,看了眼呆坐在裡頭等他的兄長,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看到報告了?”
關梓群抬眸,尚未自劇烈的衝擊中平復。“你那天要我做的檢驗,就是因為這樣?”換句話說,梓修早預料到了?
關梓修不置可否。“知道自己有個八歲大的女兒,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愉快的樣子都沒有?”
見鬼了!他怎麼可能愉快得起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個女兒。
“我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瑞瑞長得並不像我,你怎麼會知道?”
關梓修反問:“像的定義是什麼?神韻?五官?胎記?還是身材?其實她眼眉間的神韻很像你,當然,那可以是長期相處,耳濡目染,可是如果是連睡覺蓋被子都要蒙過頭頂的習慣呢?我記得小時候你睡覺就是習慣這樣,被爸媽糾正很多遍,一來不好看,二來怕你把自己悶死。”
瑞瑞也有這樣的習慣,他知道,只是從來沒有多想……連外人都看得出來,當事人卻因為習慣性認定某件事,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如果……梓修,如果我在無心之中,犯了個不能原諒的錯誤,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該怎麼辦?”他慌了,一向最有計劃、無時無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關梓群,生平頭一回失去方寸,惶然失措。
怎麼辦?關梓修無法回答,他心中也有深到無法弭平的傷,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那個人……你不小心傷害了的那個人,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在乎她,那就好好想想,她要的是什麼,用你的所有,去修補那道傷。”他能說的,只有這樣了。
女兒!
這兩個字對他造成的衝擊,絕非言語所能形容,直到現在,他都還是懷疑檢驗報告是哪裡出了差錯,他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麼在八年後的今天冒出一個他完全沒有印象的女兒,偏偏,血緣是鐵錚錚無法反駁的實證……
想起邵娉婷曾指控過的那些話……他渾身一陣惡寒。
娉婷不會騙他,但是沒道理他做過那麼可惡的事,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啊!用力想!八年前他到底做過什麼?他欠娉婷一個交代,若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他這輩子哪來的臉面對她!
他閉了下眼,徹夜苦思,將這輩子做過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回想。
八年前,他二十二歲,大學畢業那一年,如果再由瑞瑞的生日往前推算十個月,應該是九、十月左右,那時他在做什麼?好像是剛要入伍當兵,手氣很背地抽到金馬獎,大學死黨一半是同情、一半是幸災樂禍,說要替他辦個“歡送會”,整晚很不像話地淨講一些告別式裡才會聽見的訃文類臺詞……
他記得那晚一夥人鬧得很瘋……然後呢?然後就聊到他那個劈腿、三個月前剛分手的初戀女友,由同學口中才知道,女友在與他談分手前,就已經背叛他了,許多人都知道,但大家都不曉得該怎麼告訴他。
同學說他就是太講仁義道德了,哪像那個第三者,兩個月就把人家弄上手了,不能怪人家女友不選他。
話題演變到最後很不像話,不曉得誰起的頭,說是知道哪家的小姐素質還不錯,作勢要打電話替他叫一個。
他叫他們別鬧了,敢玩女人,回家應該會被老爸罰跪……
他們反嗆他裝什麼純情處男,到時入伍想要都沒得要,好好享受“最後一夜”吧!
那時的他已有八分醉意,再加上一群人在耳邊鼓譟,他連思考能力都糊掉了,或許是酒意壯膽,生平第一次,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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