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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袍男子身後,站著幾個冷肅之人,仿若他們身邊充滿了死氣,令人壓抑之極。
這黑袍男子打了個手勢,那其身後的眾人,都是抱拳,接著隱沒在街道巷陌之間,而看他們黑袍下的服飾,竟然是和錦衣衛一模一樣。
看著陳廷帶著曹文詔和柳羽斐離開,王彪和秦汝錫才帶著人,前往那些商行所在之處。
“王百戶,你說這事兒能成麼?”秦汝錫有些忐忑的問著王彪。
“秦大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是幹嘛的,錦衣衛,天子親軍,和我們對著幹,就是和朝廷對著幹,就是和皇上對著幹,商人逐利,他們可還要在大明混飯吃,若是不想在大明混飯吃,一心想要跟著韃子的,您說,那算是什麼呢?”王彪笑著說道。
看著秦汝錫搖頭,王彪繼續道:“按照我們大人的說法,那就是漢奸,死不足惜,抄家滅族都是輕鬆的,扒了皮塞了草,丟在城門口,讓所有人看看,當漢奸是什麼下場。”
“那從山西來的範永興,也是因為販賣生鐵,鹽巴,還有武器給韃子,被我家大人送到京師,被直接凌遲了,腦袋被砍了送回北鎮,被吊在城牆上,現在去北鎮,都還能見著呢!”
“我們大人說了,現在是沒有空收拾那些和韃子串通的商家,等他騰出手來,只要和韃子有關聯的,一個都別想跑。”
王彪的話,讓秦汝錫對陳廷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放心吧,大人說過,有什麼事兒他頂著呢,我們就是個辦事兒的,若是那些大人物想要收拾誰,還輪不到我們,何況,我們是誰,除了皇上,誰敢收拾我們?”王彪把陳廷的語氣,學了十成十,那囂張的模樣,讓路上行走之人,不自覺的靠邊兒站。
松江府的沈家商行,說起沈家,卻是不得了,應該說是世家望族,生意遍及南北,而在北方的生意,就是七房的老爺,沈青甫在掌管,而沈家又是書香世家,基本上都是讀書人,三房的老爺如今是翰林院侍讀,也算是個清貴的官兒了,而七房的少爺,如今也是中了舉,正在松江府的老家讀書,來年準備去京城會試,而今也不過才二十三歲罷了。
若是能夠將沈家先搞定了,那麼其他商家,也能輕鬆一些。
王彪來到這撫順前,可是用了不少的銀子將這些摸清楚,現在又有了陳廷在身後撐腰,該怎麼辦,他自然也有著一些想法。
其實,誰都知道,這撫順是靠近女真韃子,是除了瀋陽都司和北鎮外,最為重要之處,也是商人聚集最多的城市,可想而知陳廷對此處,對他的看重,否則,陳廷也不會前來撫順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刺繡著飛魚的新衣,還有挎著的繡春刀,王彪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來到沈氏商行。
沈氏商行的生意做得極大,在撫順的門市都有十幾間,而最大的就是絲綢布匹生意,看著從這商行中進進出出之人,王彪帶著人走了過去。
飛魚服,繡春刀,還有那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模樣,讓沈家掌櫃的心中有些緊張。
“本官北鎮撫司所屬,撫順提刑千戶所百戶,王彪,初來乍到,前來拜訪一下松江沈家沈青甫沈老闆。”王彪可是讀過書的人,他如今也不過十九歲罷了,加上陳廷的薰陶,知道什麼叫做面子活兒。
面子給夠了,對方不要的話,被打了那就是活該,所謂敬酒不吃吃罰酒便是如此了。
“掌櫃的,還不前去通報?”秦汝錫如今也豁了出去,連陳廷都親自過來了,這平安銀子,那是不收也得收了,姚化龍想要一個拖字訣,可是還是逃不了。
掌櫃的是一個六十左右的老人,也算見過世面,急忙讓下人奉上茶水,自己親自去後院找沈家掌舵的人去了,不過片刻,這掌櫃就跑了出來,請陳廷和秦汝錫眾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