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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剩下的啤酒喝完了，我看的目瞪口呆，脫口而出，&ldo;哎呀，韓老師，那個叫間接接吻。&rdo;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ldo;小孩子想法。&rdo;然後極其瀟灑的走下樓梯，戳我的後背，&ldo;鎖好門，關好窗，害怕了打電話給保安，餓了打電話給你的李楠師兄。&rdo;

我反問，&ldo;你是用來做什麼的？&rdo;

他一頓，目光一沉，&ldo;暫時你還不需要我，走了，沒事不要騷擾我。&rdo;

我在心裡咒罵他，轉念想想自己此舉幼稚，便極其瀟灑的揮揮手，&ldo;慢走。&rdo;

他不睬我，逕自走下去，樓梯道上的燈光灑下來，他的背影就融入橘色光華，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消失。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趴在桌子邊緣睡著了，大概是五點多鐘時候，而現在有人在我肩膀上拍，喊我，&ldo;江止水，起來了。&rdo;

第一反應不是去看那個人是誰，而是跳起來檢查是否圖紙上沾上口水，所幸我的人品極好，睡相也算優雅，我抱著圖紙做劫後餘生狀。

韓晨陽笑，拿過電腦看，&ldo;還差一點點，這裡，恩，做完了就直接列印出來吧。&rdo;

我點頭，試探的問，&ldo;透過了？&rdo;

他&ldo;恩&rdo;了一聲，&ldo;把圖紙給我，我幫你裝訂好，還有設計書，封好了直接交到院辦。&rdo;

我興奮不已，想衝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怕唐突佳人，只好作罷，列印了設計書，韓晨陽幫我打孔，裝訂，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ldo;江止水，我去看了一下你們的作品，發現沒有人跟你原稿近似的。&rdo;

我眉頭一皺，&ldo;這麼說，難道沒有人動過我之前的設計圖稿，我猜錯了？&rdo;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ldo;你猜對了，但是動過你設計圖稿的人，目的不是盜用你的資料或是創意，而是……&rdo;

&ldo;而是為了讓我知道圖稿被動過了，然後棄之不用，在五天時間內，欲哭無淚？&rdo;我笑起來，隨即長長一聲嘆息，&ldo;可惜，我還真隨了他的願，韓老師，我是不是挺笨的？&rdo;

&ldo;某種意義上你是很笨。&rdo;他熟練的幫我封材料袋，&ldo;不過這次做的很棒，很用心。&rdo;

我笑起來，窗外的天空藍的通透明澈，十一月的空氣已經涼意十足，一陣風吹來就如冰鎮檸檬水沁入肺裡，心底最深處如有清泉流過，&ldo;謝謝你。&rdo;

交完稿件，韓晨陽帶我去吃早餐，地點是學校街邊的粥店。

我抑鬱，呵欠連天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的我認識，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韓晨陽，看我們兩的眼光曖昧，尤其對我呵欠的頻率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黑暗與邪惡，這就素人生，我想起兔斯基，就覺得親切、可愛。

老火粥做的香醇正宗，我也沒心思去計較別人的眼光，韓晨陽都不在乎，我在乎啥，他吃牛肉粥，我要皮蛋豬肉粥，我不吃蔥花，全部倒給他。

他也當是平常，然後把茶葉蛋的蛋黃撥給我，我把皮蛋挑給他，很自然。

和李楠師兄吃飯時候一樣隨意，但是又不一樣，我認識李楠師兄五年之久，認識韓晨陽不過一個月，可是卻熟稔的像是好久的朋友，而且不止是朋友的感覺。

老夫老妻‐‐這個詞從我腦海里邪惡的跳出來，自己都嚇了一跳，不小心碰到了剛端上的湯籠，疼的我&ldo;嘶嘶&rdo;的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