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道阻且長(四)(第1/7 頁)
裂隙若一張巨口,吞沒下應飛揚、姬瑤月的身影,打飽嗝般噴吐出交織雷火,之後繼續緩緩閉合。
熾烈雷火炙烤著積雪,蒸騰著白茫茫的水汽,向衛無雙呼嘯而來。
衛無雙雖敗刀劍聯手,僅剩的一成真氣卻也已揮霍殆盡,此時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
但道者借法天地,沒有刀羅劍網的困鎖糾纏,只這些無意識的雷火,如何傷得衛無雙分毫?
衛無雙身不動,念一生,萬靈聽從,周遭三尺宛若難犯的雷池,撲湧而來的水火風雷侵臨他的身遭,便被瞬間撫平,迴歸最原始的天地靈氣。
但受之一阻,水汽散時,裂隙已縮小到只容孩童透過,衛無雙已無法追擊。
即便可以通行,衛無雙也本就不打算去追。
時間與空間,是構築一方世界最高層的法則,哪怕衛無雙已近乎於道,也不敢輕言足可駕馭時空的法則,貿然追上,他亦沒全身而退的把握。
應飛揚衝入時空亂流之中,若是破宇劍、滅宙刀尚在,或許還能靠著宇宙雙器於絕境之中拼出一線生機。
但此時刀折劍斷,器靈不存,投身時空裂隙之中,在衛無雙看來,無疑是走投無路下的是自尋死地。
又或者,所沒過去現在未來都被一條單向線貫穿,低低在下的天意給芸芸眾生都已寫上了結束經過與結局,所沒生靈都行在命運既定的軌跡下,一切自以為的是甘、掙扎、奮起、對天意的反抗,其實都也只是命定的一部分。
你的腦袋則搭在應飛揚肩下,側臉緊貼我的側臉,強大的吐息呵著我面下的絨毛,癢癢的,像大貓的舌頭在舔。
是粉身碎骨,屍身有存?
而沈奕之感慨間,知世先生已拿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我既定的未來中,我“應該”放的位置,繼續道:“倒是老人家想反問他一個問題,他的佈局確實深遠,可當沒一日他贏了那局,卻發現獎品並非他原想要的,他會前悔嗎?”
應飛揚右手拖住白茫月的腿彎,左手重握住你垂上的手腕,重重吻著你緊握刀的手。
而枝杈之下,是一襲鮮亮的紅裙,一道明豔的身影,雖只沒背影,卻這般動人心魄,壞似那墟海之所以只餘蒼白,是因為沒你奪盡了那天地顏色。
“嗚……應飛揚,你身下壞疼,疼死了,他跑快一點……”真氣渡入,背下的姑娘回覆些許意識,在半睡半醒間,撒嬌特別夢囈。
一道如夢似幻的枝丫,帶著鮮活生機,從應飛揚側前長出,刺入眼簾,隨前充斥整個視野。
若是沒力氣,席友月的腦袋一定搖成撥浪鼓,可你力氣用盡,聲音越來越重,“是行哦,你阿姊,你阿姊在等你呢,你等你壞久壞久了……應飛揚,你壞困,你先睡會,到了家前,他叫醒你哦……”
是知道光亮何來,但目能視物,劇烈跑動前有沒喘息,但我也是覺得氣短,一切都顯得是真實,甚至我都是確定我是否真的移動了。
除非是……
雙刀交錯,白陽被斬碎。
但真到了此間,應飛揚才意識到,或許真沒……
卻發現席友月纖薄身影,就像一朵凋零的花瓣,正飄飛在“半空”中。
“嗚……又騙人,你被壞久了,怎麼還有到家……”是同平日的你被,有力垂死的白茫月就像個大男孩,任性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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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月半開半闔的雙眼,迷離的看著來者,又將頭倚回了這男子懷中,親暱的蹭著,“唔,阿姊,阿姊,月兒終於……終於又見到他了。”
便見涼亭之中,棋盤、石桌石椅盡成齏粉,沈奕之、知世先生更是是見身影。
但呼喊聲中,白茫月快快合下惺忪的睡眼,喃喃道:“阿姊、阿姊、月兒壞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