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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著我提問。
“我們做過沒有。”
“做什麼?”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說完了才明白,擰了一下眉毛,“你說話還真是直接。”
“那怎麼說,‘周公之禮’‘夫妻之實’,或者巨無霸萬金油的‘那個’,話說這麼直接你都還要反應一下你還真沒資格說我。”我指正完畢回到正題,“按照理論來講問這個問題有點奇怪……但是就是因為這段婚姻太奇怪了,所以才要問。”
他直直的看著我,還是開口了,
“沒有。”
我噗了一小下,然後移動了一下眼光,發出了個哦的上升音,最後把眼光放到貓糧臉上的時候九轉十八彎的把嗯的否定方式進行完畢。
就好像是準備好的。
事實上的確是準備好的,傍晚時分排練過,雖然是比較偏向自己想到的那個答案,結果我還是忍不住幾乎重現了這一套今天傍晚站在貓糧房間外聽張媽嘮叨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後的所有表現。
“我們默契不夠,你的這個反應我需要翻譯一下。”他平淡的說,眼睛裡寫滿“反正沒什麼好事”這句話。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你要怎麼解決自己那方面的需求噗了一下,於是眼光飄到你的手上不自覺地那個哦字就挑了上去……但是看到你的臉就覺得行情還很好不應該淪落至此,於是百轉千回了一個嗯字否定掉了。”我不但翻譯了,還負責的信達雅了一下。
沒有噴血也沒有掛黑線,他只是這麼看著我……終於習慣我的說話方式了?
“話說,我還真不夠敬業,既然強搶了民……男,按照國標程式應該等不到洞房那天就凌辱了去的啊,居然藏了嬌碰也不碰,嗯,缺乏職業道德。”我繼續說,還順便自我鄙視一下。
“你是在暗示想要履行一下夫妻職責麼。”他眼神變得深邃,習慣了他被我一句話噎到或者是冷冰冰的幹錯無視,突然散出明顯屬於成年人的危險氣息,我感到雞皮疙瘩順著背氾濫了起來。
“沒有暗示,我只是在鄙視自己,”我的聲音有點緊張了,“我現年十七,相信大叔你正直善良守法好公民,不會對未成年下手的。”
“你到底想怎樣呢。”他維持一開始的表情,聲音低低的說。
“呵……呵……你幹嘛總問我想怎樣,搞得像我要強暴你一樣。”我乾笑。
他看過來的眼光更肯定了一分。
“你的言行……稍稍有點刻意過頭了。”斂去有些危險的氣息,他倒像是善意提醒一樣的說。
“嗯?”我不理解。
“你說過,二十八歲的你和十七歲的你在性格上幾乎是完全相反的,雖然不管是十七歲還是二十八歲我對你都談不上了解,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你強調這件事強調的有點刻意了……尤其是在我面前。”
“你是說我失憶是騙人的咯。”
“不,我相信。”他很嚴肅,“也許你只是緊張。”
我覺得脖子後面一陣陰涼,
“緊張?”
“我可以理解為因為喪失記憶而突然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造成的緊張麼。”詢問的句式卻是肯定的語氣,“我對於你來說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卻佔了這樣一個身份,想要排斥卻總有一點好奇。”
我沉默了,並不是因為被他說中了,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對的,只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彼此盯著對方,各自沉默。
自從睜開眼睛以後,父母還是父母,頂多是又老了許多,熟悉的朋友也還是熟悉的朋友,只是不再是那時的年少青澀,即便是十年之間認識的人,探病問候一下離開也就不用去面對了,只是這個人,留下來,他是我現在生活的一個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