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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旋渦，這旋渦有大有小，環環相扣，相扣之間亦有融合、分解，小的旋渦可整合大旋渦，大的旋渦可散成小旋渦。但無論怎樣變化，全軍都是一個堅固的整體，在這期間，萬馬衝擊、騎兵揮舞，雖是訓練狀態，也飽含威迫。

森羅馬陣，永珍千般，敵人落陣便無所適從，眼花繚亂的陣法，根本不知該攻何處。在這個陣中，前進不是直線，包圍不是四周，敵人如同掉入一個巨大的棉花陣，砍不斷、走不出，幾乎墮入一個複雜到了極致的空間異象中，這種無跡可尋的萬千變化套路就是森羅馬陣的真諦！

永珍，即是一象，無窮變幻之象！

所有戰士的氣力與馬陣相合，十幾萬人爆發出駭然的能量，所過之處，原野草木化為塵土，在大陣的最前方，一道無形之刃，似可開山斷流，蘊著無可匹敵的霸氣絕塵而去！

直至此時，森羅馬陣的威力才算盡顯出來，不是攻防轉換，而是攻防一體！

“不知其始、難覓其終，奇陣啊！”

“永珍歸一、以一馭萬，好陣好陣！”幾位大人拈著須毫，化身學究。

第二十七章　馬陣之爭

恢宏的場面出現在蒼茫大地上，龍騰戰騎的英姿令人歎為觀止。

“司馬青宇掌控森羅永珍盤分身乏術，到時對付那些有人控制的妖獸，恐怕要給他大半個的護龍衛隊了。”古洛雲緩聲道。

章天舟點了點頭，“將軍所言極是，而且司馬青宇在森羅永珍盤前很被動，他的掌控還差些火候，但只要護龍衛隊護住此盤，透過萬獸林應是無礙。”

“你是如何看出他是被動的了？”

“據我所知，森羅永珍盤一直在司馬家封藏，從未像如今這樣，而且以司馬青宇的資歷也不足以真正接觸此盤，操控起來自然有些勉強。”

古洛雲卻笑著搖了搖頭，不做多言。

不多時，包括古洛雲在內，眾人忽然齊齊驚訝起來。

他們看到，森羅馬陣內赫然出現一道分流！

這道分流不按全軍路線行走，而是斜刺出來，雖然只是千人小股，但格外刺眼。且看這支小隊，無論怎樣馳騁，馬隊沒有絲毫變化，與森羅馬陣完全不同。

他們以一股浩然、澎湃的力量奔騰，以毫無變化的無畏還原本真。最奇的是，組成這支隊伍的馬匹，以火鬃超越寸芒，所有馬匹都好似泛著一層光暈，穿透塵埃，矯若遊龍，光輝綻放！

眾人越看越覺得深奧，這一支小隊居然比森羅馬陣更難懂。它無鋒卻更強、以不變應萬變，萬物的極致皆可稱王，一如大儒之經綸、兵聖之器刃，以至簡大行其道。雖至簡，但聞者通不曉、學不來，最終落成複雜陷入俗套，反而要行一生化繁為簡。

這種原始的統攝之氣，還原了馬最強大、最深層的存在，在此之前，沒有人相信，馬有如此偉魄，令人啞口無言！

馬隊為首之人斜背一把鐵傘，面龐堅毅、英氣襲人。

望見此人，章天舟頓時愕住，他清晰記得當日在將軍大帳的場景，“是他？”

寧鋒帶著四十八營一路疾奔，斜插之後很快迂迴到了大軍正前，司馬青宇當首而立，表情異常難看，支援森羅永珍盤本就消耗了他太多精力，寧鋒突來此舉更是大大激發了森羅永珍盤，使得全軍不再有序，“你是何人！究竟要幹什麼！”

寧鋒凌然立馬，“司馬青宇，森羅馬陣確是好陣，但你根本不足以駕馭它，而且以你這種變來變去的方式，早被萬千妖獸穿了無數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