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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終於將衣服脫了下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安薇薇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袁嘉逸的身上全是刀傷,最為致命的一處自左肩幾乎貫穿了整個前胸,差一點兒就要劃破心臟。他身上還有橫七豎八的各種傷疤,應該是以前受的傷。
安薇薇趕忙向袁嘉逸的房間走去,自她來到逸仙居,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兒,因為一個殺手自有他自己的隱私。
袁嘉逸的房間果然符合殺手的身份,房間內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一櫃外再沒有其它任何裝飾,跟院子裡的景色一點也不搭。
安薇薇趕忙將藥拿到自己屋裡,用盆打了些熱水,把面巾沾溼清理傷口。
接連換了三盆水才將傷口清理乾淨,安薇薇顫抖著手將藥粉撒在傷口上,昏迷中的袁嘉逸疼得哼出了聲。
安薇薇可以理解這種痛楚,把藥粉撒在傷口上就普通把鹽撒在傷口上一般,剜心噬骨,偏偏還不能減輕。
忙活了一陣終於把袁嘉逸的傷口給包紮好,因為技術原因,繃帶綁得亂七八糟。
袁嘉逸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接下來要注意的就是千萬不要感染了,在古代可是沒有現代的醫療水平,連生一次風寒都有喪命的可能。如果不幸被感染了,那麼也只能聽天由命。
燭臺昏暗的光照亮著這個小屋,夜裡袁嘉逸果然還是發起了高燒,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發高燒就意味著他已經感染了。
安薇薇只能用溼毛巾搭在額上,每過一刻用酒精搽拭全身。但是效果並不是太好,如果有藥的話,即使是草藥也勝過沒有。
安薇薇忽然憶起剛才拿藥的時候,自己好像看到有藥草。
死馬當成活馬醫,不管了,安薇薇將紙包裡的藥材全都扔進了藥罐裡熬煮,然後餵給袁嘉逸。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後,天已經泛起了一層銀芒,袁嘉逸的體溫穩定住了,沒有繼續上升。
安薇薇實在撐不住了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會兒。
此後幾日安薇薇均是在照料袁嘉逸,幾乎沒有閉過眼,因為她要時時關注袁嘉逸的狀況,以免他又高燒。
已是第三日的晚上,安薇薇換完藥後在旁邊的桌子上準備歇一會兒,奈何因為有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而太累,一眯上眼睛便不想醒來,沉入了黑甜的夢鄉。
待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安薇薇趕忙起來檢視袁嘉逸傷勢。
嗯,傷口處翻出來的肉已蜷縮了進去,切口處的肉也變成了粉紅色,相信不日就可以醒來。
一放鬆,才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從幾天前開始就沒有好好的吃飯,現在只覺胃裡空蕩蕩的。
估摸著袁嘉逸也該醒了,安薇薇把粥端到屋裡。果然,才進屋就看到袁嘉逸正試圖慢慢的坐起來,也許是因為用力導致傷口崩開,袁嘉逸不得不停止嘗試。
安薇薇將放在桌子上,上前去幫助他坐起,還細心的在他的腰間塞了一個墊子。
“安薇薇?”袁嘉逸顯然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我怎麼在這兒了?”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兒我也不清楚,只是在四天前我發現您昏倒在花壇旁,渾身都是血,樣子可嚇人了,您不知道當時我都要以為您就要離開我了”安薇薇說著說著竟眼含淚花,淚珠就要滾下來了。
“像我這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哪那麼容易就死掉?不是有一句話叫'禍害留千年'麼,”袁嘉逸沒有料到安薇薇的反映,想要安慰卻反變成了自嘲。
安薇薇不欲再進行此話題,於是端過桌上的粥拿勺子一勺一勺的餵給他。
不過被袁嘉逸拒絕了,一個殺手雖然受了傷,但是豈能婦人做派?他堅持自己端著碗喝,當然如他所願,不過後果就是手上的傷再次崩開,被安薇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