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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時回答。
堅定的語氣劃破了夜的沉寂。
如果深夜睡不著的感覺讓人有些心煩義亂的話,那麼深夜睡意氤氳卻又不得不與其做最殘酷的戰爭則是一種病毒的侵襲。寒風鑽進大衣的內部,安逸不禁打了個寒噤,開始輕輕地來回走著。這時能讓兩個人提高警惕的最佳方法就是聽到房間內的動靜,哪怕是一丁點的響聲都會讓兩個人倍感緊張,可是一整夜裡面都是靜悄悄的。
下半夜時,程文武和李爭換下了兩個人,他們困得像餓極的青蛙,回到班裡,連衣服都沒脫胡亂拉開被子倒頭就睡。起床號聲對於睡不醒的人來說總是早些,熟悉的旋律還是習慣性地動作將兩個人同時提了起來。
沒休息好,肯定是沒有休息好。白建吃飯時感到頭像鉛一樣昏昏沉沉,說:“你的頭是不是特難受?”
有點,不過還行。兩個人胡亂吃點飯應付了飢俄。程文武和李爭那警惕的眼神依然掩飾不住臉上的倦容。安逸將兩個人換下沒有多久,連長就帶人把關押的人取走了。
幹什麼去了?安逸問。
吃飯!笨蛋。白建邊走邊說:“請兩個人來現身說法言教的。”
他們犯了什麼罪?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寬敞的禮堂一旦坐滿了人就顯得臃腫。燈光異常的明亮,似乎要剝掉每個人的衣服。除了好奇就是欣慰,大家都被定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富有戲劇的殘酷經歷讓整個禮堂黯然失色。現實讓他們從夢中驚醒,讓罪惡無處藏身。一絲冰冷的電流一閃即逝,安逸打了個顫慄:憐憫、同情、不解?人性的脆弱一面勾住了不少人的惻隱之情。
真不知道他們風光的時候怎麼想的,要是像現在這麼聽話、乖就好了。安逸心想。
鐵窗、鐵門、鐵鎖,環相而生。青春無價,它和生命一樣是我們一生賠不起的存在。
如果沒有後悔該多好啊。後悔讓那些人找到了藉口,找到了解脫的理由。假象事情真的能從頭來過,依照當時的情形,不少喪心病狂、乖戾頑固不化的傢伙能否止住前進的腳步,還是要打個很大的問號。安逸很反感大話、套話。
他們就因為打人而勞改太不值了。解散後安逸說。
不是不值,就不應該做。白說。
韓雨,你沒必要這麼嚴肅,當兵說難也難、說易也容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而你要遵守的只有7條。安逸說:“現身說法你也聽到了,現在是提倡文明帶兵,但這樣並不是說你們可以為所欲為當老大,一些不成文的規定還是要遵守的。近兩年流行一句話什麼話?”
爺!白建提高聲音回答說:“現在的新兵太厲害了都是爺,我們的爺。”
是不是很可笑?雖然難聽但很實在。每年總會有一些新兵依仗盡兩年義務就回家,工作呢?高興就幹,不高興就不幹,時常做出一些怪異的事情,我們這地方去年不就有一位嗎,乾脆不說話,誰問也不說,把領導都給搞敗了,沒辦法送到醫院直到復員。雖然部隊乏味、無聊,但是認真工作了卻很充實,也能學到很多東西。你待下去的前提是必須懂得紀律。什麼是紀律?安逸說。韓雨沒想到安逸會問自己問題。
法律,韓雨回答。
其實呢?很簡單,只要我們心裡有‘責任’兩個字就成了,是千錘百煉和用歲月凝聚而成的鐵刀。從入伍的那天就該放在心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如臨大敵。還有那刀的兩面:一面是積累的成果,你必須吸收營養;另一面就是刀刃,那是萬萬碰不得的,你認識它,它可不認識你,你懂它,它也會體會到你的感受,輕則流血,重則小命休夷。如果你一不小心就這麼一下‘啪’掉在地上,後果是可以預知的,朋友們。
你別我們這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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