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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伸手將魚兮用袖中的白綢捲了過來，對面的浮淺癱軟在地只剩一口氣。

&ldo;妖物都是如你這般，垂死掙扎不思悔改嗎？蛇類本就冷血多疑鮮少有專心修行者，而你，更是將你本性中需要捨棄的缺點全部變成了你的特長。我本不該這麼說你，但是浮淺，你真是讓我對蛇類失去了太多的信心。&rdo;

咳出一口血，浮淺呵呵的笑了一聲。&ldo;你們神仙又能比我們好過多少？千萬別覺得自己站得高就能藐視一切，總有一天你們會被人取代，因為你們的自大狂傲與不通人性！&rdo;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又接著說道：&ldo;哦對了，你們神仙並不是這世間站的最高的，這世間站的最高的是神界的神。看吧，就算成仙了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從出生開始就註定被神踩在腳下？說到底，人的一生是從出生起便註定了的。苦心修行又能如何，摒棄雜念修道成仙便是大道了？不對，成仙的都是傻子。他們得到的清心寡慾萬年孤獨與他們失去的那些相比，真是太不值了。&rdo;

&ldo;我說你不思悔改執迷不悟，你果然將我的話應驗的淋漓盡致。若成仙無用，那麼修仙之路上的芸芸眾生冉冉天下之人，都是傻子嗎？浮淺，不要為自己的貪婪尋找藉口，這並不是你犯錯的理由。&rdo;

&ldo;我從不覺得我有錯，要錯，也只是因為我生來為妖，而不是生在神界。&rdo;

&ldo;若你如此想，即便是千千萬萬年，你也只能是一隻妖。並且將用生命為你自己的貪婪買帳，直到你終於捨棄心中的惡魔。&rdo;山月揮袖，一道白光即將把浮淺籠罩其中。

旁邊的結界卻砰的一聲忽然碎裂，一股旋轉而來的黑色旋風急速的刮過，席捲了周圍的青草都盤旋在地上留下旋風走過的痕跡，一支黑色的羽毛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浮淺，不見了。

山月並未去追，只是看著那一閃而逝的黑色旋風與地上那一片羽毛沉思了片刻。轉頭看著魚兮道：&ldo;你怎麼樣了？&rdo;

魚兮羞愧的低著頭不敢看山月，只是搖了搖頭說：&ldo;沒事。&rdo;

山月笑了笑，揚手召回派去河邊水潭抓魚的替身，替身手上削尖的木棍竟然帶著兩條還在扭動著尾巴的魚。拿著木棍兒朝魚兮舉了舉，山月笑著道：&ldo;是生火烤魚呢？還是燉了？&rdo;

&ldo;姐姐……&rdo;

&ldo;算了，想來你也不會做飯。我們還是生火烤吧，但願吃了不會拉肚子。&rdo;山月說完，拿著木棍兒上的魚走到屋後找了處乾淨的地方生了火，將魚串好架在上面。自己則找了塊石頭坐在離火堆較遠的地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ldo;山月姐姐……&rdo;魚兮一瘸一拐的從那邊追了過來，山月瞥了瞥眼睛並未回頭，只是說：&ldo;回屋休息會兒，烤好了我叫你。&rdo;

魚兮站在木屋拐角處看著不遠處的山月，撇了撇嘴將眼淚憋回去，哽咽著說：&ldo;姐姐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忘記你說的話，不該把浮淺找我的事情瞞著你，不該不相信你有能力保護我跟我的夥伴們。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rdo;說著說著，魚兮忍不住滿臉的淚痕。都說認錯和道歉是最難的，可她偏偏為何又要犯錯呢！

&ldo;姐姐，你若是還不解氣，魚兮這就離開，再也不回來、再也不出現在姐姐面前了。&rdo;

山月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坐在石頭上沒有回頭。&ldo;魚兮，我不怪你。若不是你刻意的提醒，我也不會想到你被人威脅。&rdo;魚兮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