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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得到滿足。可是,我答應他去香港時為他導遊和去大富豪的事,就永遠成了泡影。 回想到他為我撐了兩年腰,還從為付過他錢,實在有對不住他的感覺……
1991年上半年,也就是在真武消失不到半年的時間,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成員鈴木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
真武消失後,歌舞伎町的人們開始還在猜測他的去向,後來,也許是覺得他不會再回來了,他的威懾力也隨之消散,而我也再次成為那些日本皮條客的排擠目標。但是,這一次這幫傢伙並沒有像過去那樣直接出招,對我當街發動群毆,而是找來他們的“後臺”來威脅我。
“喂!中國小子,是誰允許你在這兒拉客的?”
鈴木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一開始就採用了盛氣凌人的口氣,想用他的氣勢來鎮住我。他的個子很高,體格健壯,面孔長得像漫畫上的標準的壞蛋,他身後不遠處是那些用他來嚇唬我的日本皮條客,他們一個個在那裡竊竊私笑。這些傢伙可能盼著我跪倒在這個黑社會壯漢的面前乞憐,然後任他們擺佈。
此時的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沒有什麼經驗、不知所措的中國人了。我以不變應萬變,一直靜靜地等他發完威風。幾年的“鬥爭經驗”使我清楚地知道,他來找我的唯一目的就是錢,這是明擺著的事。
我沒有用什麼強硬的方法和他抗衡,而是略施了點小計,便收了他的威風:
“鈴木先生!乾脆這樣吧!你看我們找個咖啡店談談怎麼樣?”我提議。
話一出口,鈴木感到很意外,可能沒有想到我這個外國人這麼“入道”,剛才的威風一下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稍微頓了一下,馬上咧嘴笑著點點頭。
在“上高地”咖啡店裡,我和他“推心置腹”,讓他覺得我是一個很勤勞但運氣不佳的外來單幹戶。我苦苦抱怨目前生意的不景氣,做出一副垂頭喪氣的倒黴模樣。我央求了半天,磨了近三個小時,最後以每個月只交一萬日元了事。從此,鈴木就變成了我的“後臺”。
其實,在他來找我之前,真武的不辭而別使我不僅感到友情上的失落,更重要的是,我的拉客工作將面臨很嚴重的威脅。我本來就在考慮應該找一個正式的“後臺”來撐腰,但前提是我不會自己主動上門去求的,只等對方自動上門來。為什麼呢?因為越來越多來自亞洲其他國家的人,特別是來歌舞伎町消費的華人越來越多,因而我的地位也將變得越來越特別和重要,無論哪個“後臺”都不會無視或者輕易放棄我所能夠帶來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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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隨波逐流的人(2)
鈴木恰恰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期而至的。既然他是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的成員,而且,外形看上去也孔武有力,能夠替我擋去不少麻煩。所以,我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生活是真實而殘酷的。
生活是不會停止的。
人要吃喝拉撒睡,還要滿足自己的七情六慾。在戰場上,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倖存者,回到家中照舊吃飯、睡覺、喝酒、做愛,還要開玩笑、大哭大笑,也照樣騙人或被人欺騙、與人爭吵、恭維人或被人吹捧……啊!人,真偉大,人,萬歲!
忘了是哪個心理學家還是社會學家說過,人的最基本的慾望是生存,而在生存這一首要問題得到解決之後,自然會考慮發展這一主題。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而且,東西方的哲學有著驚人的共同之處,上述理論用我們古人的話來解釋,那就是:飽暖思淫慾。
1990年10月與妻子離婚後,我重又恢復了自由之身,我只有三十歲,精力也依舊充沛。我在“東京流行時裝學院”緊張的學生生活和繁忙的導遊工作當中,也不放棄對愛的追求。事實上,在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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