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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咔嚓在我大腦裡嗡鳴不止。我抬頭望著星空,飛馬座和仙女座的四顆亮星組成了一個大方框,從方框北面的兩顆星引出一條直線,向東延長一倍半的距離,就是白羊座。我找到了一玲星,望著它,心中漸漸寂靜。
路上給女棋手塞了8000塊錢,然後把她帶到了茶藝館裡。我悄悄對韓總說,今天我很頭痛,想回家了。韓總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許可佳的話,想著那近乎陌生的聲音,覺得這下可以肯定她明白我的想法了。她生氣罵我幾句也是應該的。也好,用不著我親口說那些想法了,甚至連普通的談話也可有可無。如果她再多罵幾句更好,讓她發洩出來,我心裡也更舒坦一些。跟許可佳交往一年,最後用一個大混蛋的形象在她心裡定格,但願她能為結束感到慶幸。難過是會有的,我也一樣。這種難過我能夠理解,但我沒有什麼辦法。
半夜裡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母親一開口就抱怨我讓她不省心。等她的嘮叨告一段落了,我才明白是許可佳剛給她打過電話。
母親說:“可佳在電話裡哭得昏天黑地的,害得你孃親也陪著哭,真是煩死了!”我沒吭聲。母親繼續說:“這叫什麼事嘛。我已經幫你遮過幾回了的,你怎麼還沒處理好?現在揭開了鬧,鬧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是沒吭聲,不知道說什麼,繼續聽母親說下去。慢慢知道了許可佳跟母親通話的大概內容。
許可佳告訴母親,晚飯前她爸爸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突然跳起來,一邊撕報紙,一邊大罵不已,把眼鏡都摔碎了。許可佳接下來就知道了命名星星的事。許可佳問母親:“小天他為什麼?小天他為什麼?阿姨你也說過是表姐的,為什麼這麼一個老表姐!你們合夥騙人麼?”母親支唔了一陣子,說具體怎麼回事,她還不清楚。然後要許可佳把事情弄清楚,先別這麼激動。末了,又安慰許可佳說:“這事頂多就是小天那個糊塗東西太年輕,一時糊塗。他一個人也糊塗不到哪裡去。相信他表姐決不會跟著他糊塗的。等我什麼時候打電話問問他表姐。”
說到這裡,母親問我現在的打算是什麼。
我說:“我還糊塗著呢。”
母親說:“你不會真把她娶進門吧?”
我說:“為什麼不會?只要她願意。”
母親停了一下,說:“這事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我說:“好的。”
母親又停了一下,說:“你這孩子,我現在也差不多弄明白你是怎麼回事了。誰說什麼你嘴上可能不反對,心裡面怎麼想是誰也不知道的。可做母親的,有些話卻不能不說。該說的,我在北京的時候已經跟你說得差不多了。我也知道,你現在長大了,我說什麼也不管什麼大用。你想怎麼辦,自己琢磨好了,就算你年輕經得起折騰,只是不能折騰得回不了頭呀。媽求你,至少先別急著結婚好不好?”
我說:“媽呀,別說什麼求不求的啊,我經不起。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母親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說:“算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不早了。我都折騰累了,困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像掃帚星下了凡一樣。”
接下來有很長時間,許可佳沒找過我,她的聲音也沒在我耳朵裡出現。只是做夢的時候,有兩次夢見了她噙著淚水的眼睛。
一天,我把許可佳給我和母親打電話的事都對玲姐說了,玲姐告訴我,有一個星期,許可佳天天去玲姐單位裡晃悠,從這間辦公室到那間辦公室。許可佳的父親在單位裡負點小責,那些辦公室裡不少人對許可佳挺熱呼的。有兩次玲姐從某辦公室門口路過,聽見裡面傳出
笑聲,轉過臉就看見許可佳正連比帶劃地說得起勁。許可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