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她說:“好吧,現在我相信了。沒事就再轉轉吧,才剛剛進來呢。”
這也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她發現我心裡有事,肯定會問到底。這次,她肯定發現了我心裡有事。還有,以前她看出我不情願轉了,即使她正上勁,也會說她累了,主動提出離開。 但這些不對勁,當時都被我忽視了。我真是太粗心了,一點也沒往心裡去。現在想起來,一個年長女子跟一個年輕男孩在一起,年長女子付出和忍受的時候的確容易多一些。除了年輕外,也許我能為自己辯解的,就只能說是那個做不做銷售員的事當時把我攪暈了頭。
那件事的確讓我心神不定。我們再次回到男裝層轉悠的時候,我還在分析,在推理。我犯錯誤了?連著幾個晚上,我在腦子裡反反覆覆地掃描著,也沒檢查出一個能擺到公司會議桌上去的錯誤。要提拔我?這個自知我應該還是有的:資歷太淺,又無重大貢獻。那麼,是誰又是什麼原因要折騰我?可能是韓總,也可能是韓總的對頭。就算是韓總,什麼意圖還是不明白。這事兒要是擱在棋盤上就好了,一切都明擺出來,看看全域性,就能大致明白對方每走一步的目的;至少自以為明白。可是,在公司裡,我位置太低,視野太有限。
再一次從鏡子裡看見我和玲姐並肩站在一起時,我忽然想到,沒準這事跟玲姐有關係。韓總曾幾次要我約玲姐下棋,我都沒有明確回話。
也許,我應該跟玲姐談談這件事?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就像一把火升起來了,烤得我的臉發燙。壓下去,它又升起來。
終於從商場裡走了出來。快分手的時候,玲姐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上次在電話裡說的事,嗯,也不知道你後來約許可佳沒有?”
我心裡跳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是我在垃圾站背後給她打電話的事。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當時在編鬼話?有什麼東西在胸中拱了拱,要冒出頭來。
我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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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老讓女孩子主動;多不好。”
“她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沒有,她什麼也沒有說。”
“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麼了?”
“沒有沒有,我會說什麼?要說什麼你自己給她打電話好了,別指望我會傳話。”
她一直在笑著。
我鬆了口氣,看來她還沒跟許可佳談起過這事。公交車來了。我的心跳又一點一點加快。銷售員。韓總。下棋。羞恥。這幾個詞像青蛙一樣在舌頭上蹦來蹦去。
玲姐朝公交車走過去的時候,我拉了她一下。
我說:“有空的時候……我會給許可佳打電話的。”
陽光下,她好像很開心,笑了一下。攀上車門,還回過頭笑了一下。
說不清為什麼,看見她擠公交車的樣子,我心裡忽然有點疼。
接下來兩天,玲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總要順便問一下我是否給許可佳打過電話。我說還沒有,她語氣裡就會透出一點點不高興。我也有一點點不高興,那幾天公司裡的事已經讓我夠煩的。
星期二晚上,我到玲姐家去了一趟。想來想去,打算還是把做銷售員的事跟她說一說。這事她遲早會知道的。與其日後知道,不如現在就讓她知道。至於這事跟韓總是否有關係,暫時不打算跟她說。
走進玲姐家,聽見洗手間的水嘩嘩地響著,熱水的氣息飄進了客廳裡。我去洗手間門口站了站,看見玲姐正在涮浴缸。她身上的浴袍都溼透了,緊緊貼在面板上,簡直比什麼都不穿還要曲線畢露。玲姐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游泳兩次,身上該鼓的地方毫不含糊地鼓出來,該凹的地方利利落落地凹進去。她涮了幾下浴缸,直起腰楞楞地站在那裡,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忽然看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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