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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也許將來還會變,但在我心中,這個地方永遠是天一湖。天一湖,玲姐取的名字,她從我們倆的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字。天一湖:樹頂鳥兒的歌,林中小溪的歌,我和玲姐的歌。湖邊一星期,是我這麼多年來離幸福最近的日子。這麼多年來,我東奔西走,南下北上,心中一直裝著天一湖,才沒有把自己的生活變成沙漠。
在我的記憶裡,天一湖永遠是我和玲姐一起看見時的樣子。它沒有後來的亭榭樓閣,索道遊艇。它安靜得像一個隱秘的念頭,乾淨得像一場真正的愛情……湖水,因為比天空更加透明而難以比喻;森林的倒影,因為不是森林本身而顫抖……偶爾有魚躍起,有鳥像一支燃燒的火把投進湖中……有一次我和玲姐正在濃蔭裡下棋,一隻野鴨子從水裡爬上來,搖搖晃晃走進草叢中,一趴就睡著了。
曾經有很多次從夢中醒來,腦子裡還留著夢的片斷,以為我躺在天一湖邊的小屋裡,身邊睡著玲姐,伸過手臂去摟一摟,懵懵懂懂叫幾聲玲姐,才算把自己完全喚醒。坐在床頭一天一天的回憶著那一星期:第一天,我在陽光中劈柴,她抱著劈好的木柴眯起眼看我。第二天,我們散步回來,她只帶回了一枝野花,插進花瓶裡。沾染在手上的漿汁結成了一層薄殼,她像脫掉手套一樣脫下來。第三天,我們呼吸著松樹的氣味,互相扔松果,地上滿是松果。第四天,我幫她剪手指甲和腳指甲。差不多三年,我的指甲都是她給我修剪的。第五天,又是散步,腳步的回聲在綠樹繁花的山谷裡傳送著香氣;我看見陽光到達她的額頭之前,經過了無數樹枝的挽留……然後是第六天。第六天。第六天。
第六天早晨我就感覺到這一天將會不一樣。
我們沿著湖邊散步,玲姐摟著我的一條胳膊,我的肩膀能感受到她胸部的壓力,我能看見湖水在她的眼睛裡閃亮。到了晚上,她在壁爐前鋪了一塊毯子,席地而坐,梳著頭髮。我看見壁爐的火光在她的眼睛裡閃亮,進一步印證了早晨的感覺。接下來的聯想讓我雙腿發軟,但我還是走近了她。
我走到她背後,坐下來,幫她梳頭。以前她不讓我給她梳頭。她老家有一種風俗,一個女人允許一個男人給她梳頭,就意味著這個女人把自己的身體,把青絲一樣多的日子全部交付給這個男人。
梳完頭,我輕輕環抱著她,手臂壓在她兩隻Ru房上。她輕輕一顫,讓我所有的骨頭都動搖了。這種感覺有一點陌生和振奮。這種顫動,跟她打擺子時偎在我懷中的顫動完全不一樣,跟她以前被我抱住時所有的顫動都不一樣。我的身體完全甦醒了。
屋子外面流水的聲音一下子變響了,還有屋子裡面火焰的聲音,也變響了。流水的聲音與火焰的聲音融匯在一起,將我們輕輕託舉起來。她輕輕鬆開我的雙臂,輕輕掙脫出來。她解開了我身上的一顆釦子,我也解開了她身上的一顆釦子。她脫掉我的毛衣,我也脫掉她的毛衣。她脫掉我的一隻鞋,我脫掉她的襯衣。她脫掉我的一隻襪子,我脫掉她的裙子。她脫掉我的另一隻襪子,我脫掉她的一隻鞋。她光著腳走到壁爐邊,往壁爐裡扔了一塊劈柴。我也光著腳走到壁爐邊,往壁爐裡扔了一塊劈柴。兩塊劈柴慢慢燃著了。兩股火焰互相舔了幾下, 纏在一起化成了一股火焰,再也分不出彼此。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是最後一課。
截止到這一天,我們正式認識已經3年9個月17天。我們在床上比較用力的撕扭不少於8次。她的睡袍被我扯爛3件。她一共給我介紹女朋友6人。她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