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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掬之感。
螃蟹一邊兒還有一溜兒篆刻小字,看不大真著。
薛蟠伸出手去想要摸上一摸,卻被徒鳳羽往回一縮,笑道:“這東西可不是好摸的。”
“切,稀罕啊?我家裡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我回去摸自己的。”薛蟠很肯定眼前之人有所謀,不管謀什麼,既然讓自己見了這玉佩,就是自己不理會,他自己也會說出來。反正早晚會知道,沒的現在著急作怪讓他看笑話。
徒鳳羽看著少年說完了這句便正襟危坐 ;,甚至老神在在地端起了茶來喝,不禁覺得無趣。
“你就不想知道,這個怎麼到了我的手裡?御賜之物被掉了包,可是抄家砍頭的大罪!”
薛蟠冷笑,“別跟我說這個,我薛家的東西莫非我不知道?好好兒地在家裡放著,你那個是贗品。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你私拿御賜之物一樣是大罪。”
話說的很是光棍,頗有些滾刀肉的感覺。
徒鳳羽眯起眼睛,往薛蟠那裡傾了傾身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麼?”薛蟠哼哼。
徒鳳羽低低地笑了起來,果然,這孩子絕不是頑劣無能之輩。看他情狀,就算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想來也是有所察覺。薛紹,或許生了個不錯的兒子。
兩個人手裡各自端了一杯茶,好整以暇,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先開口。
夏日薰風拂過一池清荷,往水榭中送進一股清遠的花香。
徒鳳羽發黑如墨染,被風一吹,髮梢輕輕掃過臉頰,讓他本就俊美的臉上更是帶了一種難以言表的魅力。
薛蟠看呆了。
不多時,徒鳳羽一口茶噴了出去,一點兒沒剩下,全都到了薛蟠身上。
薛蟠狠狠閉上眼睛,又使勁揉了揉,“笑什麼!笑什麼!”
外頭的侯亭和青松翠柏都不知何事,也不敢就進來,在外頭探頭探腦。
徒鳳羽伏在桌子上,手朝後擺了擺,示意無事。
良久,才抬起臉來,眼中都笑得帶了淚光。因見薛蟠憤憤不已,怕再笑下去太過讓他下不來臺,努力憋著,白皙的麵皮兒只憋得通紅,“咳……沒什麼……不過是沒見過對眼兒的……噗!”
“笑吧笑吧,反正就這一回!”薛蟠發狠。
“對不住了……”徒鳳羽隨手將收入袖中的貔貅佩塞到薛蟠手裡,“給你陪個不是。收好了,這是你家的東西,弄丟了真不是玩的。”
薛蟠把玉佩攥的挺緊,揚起下巴做傲嬌狀,“不要,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先告訴我這是哪裡來的!”
“看這裡,”徒鳳羽細長的手指指著那一行篆字,“奉旨斂財。古往今來,御賜之物上刻了這幾個字,不說絕後,起碼是空前了。”
薛蟠低頭反覆看那玉佩,上頭的小螃蟹張牙舞爪對著他,旁邊兒的篆字很小,數一數,八個字不多不少……
平心而論,薛蟠可不覺得徒鳳羽會拿個贗品來忽悠自己,十有*,這個是真的。自家的那一個,因是歷代薛家家主才能夠保管的信物,別人並不知道細節。兩塊玉佩貔貅紋飾雖是極為相同,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更何況,自家裡收著的那枚並沒有底部的螃蟹,也沒有篆字。
“小呆?”徒鳳羽看著他臉上表情,忽而沉思,忽而糾結,變化精彩,明明是個憋著壞水兒的,看起來卻很是討喜。張口便換了個稱呼,果然不出意料,薛蟠又一次炸毛,“你叫誰呆!”
“這裡只我們兩個,當然是叫你。”徒鳳羽輕笑,眼波流轉間帶了幾分輕佻,“你先別嚷。這麼聰明的孩子,我不信你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那又怎麼樣?”薛蟠站起身來,“不管真假,現下都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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