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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熟悉的字型渾厚有力:鋪內有人當上好的翡翠雲鉤佩,速來。笑著將它扔進了自己面前的杯中,臨走時不忘繼續調侃雲姑兩句:“恐怕這西湖龍井是前年的吧,給客人喝也就罷了,還不忘也讓我品品時間的味道,奸商也,另外,我知道你沒有把我鴿子燉了的勇氣,希望他們也沒有……”臨了,又囑咐了句“我想吃桂花蜜釀雞了!”
雲姑望著這異常俊挺的倩影,無奈的在心裡嘆口氣,什麼時候被這小女子欺負如此還絲毫還不了口,真是世事無奈,為何在人前耀武揚威的自己在她面前卻總是被壓的喘不過氣,實乃謎團不得解。
彼時感受著午後還算和煦的北風不緊不慢的朝距落雲樓5條街外的樓蘭當鋪走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家當鋪而已,然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王掌櫃為人隨和,向來不拒頗有價值的寶物,開價也從來不會依著客人的選擇,卻總是說的對方啞口無言。
不過這家當鋪有個致命點,便是對於翡翠的鐘愛程度,只要是翡翠,無論成色如何都會被掌櫃百般審視,一傳十十傳百,聽說了的人都會拿出翡翠讓其估個價,一來二去,反倒成了眾人皆知的翡翠鑑定鋪了。
搖著手裡的玉笛,仇恢染離當鋪不過短短十步路,原想著不打緊,王掌櫃即便翅膀硬了也不敢將自己的最愛之物呈給別人,卻偏偏聽見這樣的辯言:“掌櫃的,您這是當鋪不是青樓吧,不過是枚小小的翡翠雲鉤佩而已,這位公子剛當我來買,情理之中,你這話未免太強詞奪理了吧。”
聽聲音猜測年紀不過17。8的年輕公子而已,卻咄咄逼人,王掌櫃雖說摸爬滾打多年,卻向來無法對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有何見教,便加快腳步走進鋪內。
見救星到來,王掌櫃感激的直接從內堂走下,長袍因為穿的年頭稍久已經有些褪色,躬身走到男子身前誠懇道:“便是這位姑娘訂下的,老身也沒有辦法。”
仇恢染瞪了王掌櫃一眼,心想,你沒辦法難道我有辦法……轉而瞥向另一側從剛剛就一副義憤填膺表情的男子,只見他身著一襲銀白色雲紋團花直裰,腰間只有青綠色淡雅吉祥如意佩,髮髻簡單盤起,正八尺有餘,氣宇軒昂,即便如此,依舊能從他桀驁不馴的目光中看出他從心底發出的那一絲絲不屑感。
男子揚了揚手裡的摺扇,仇恢染認得,這是前幾年頗為流行的金陵折扇,只在少數富家子弟中流傳,扇面上只有一個蒼勁大氣的“風”字,署名米芾。
見這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姑娘有些晃神,淡笑道:“這位姑娘不知芳名為何,今日能否割愛?”
話說的步步緊逼,禮儀恰當卻讓人覺得他是別有深意,倒是不願:“小女子姓仇名恢染,不管公子是富甲一方家也好財萬貫也好,今日這枚翡翠雲鉤佩,小女子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
劍拔弩張,二人皆有著不肯相讓的理由,事已至此,倒惹得男子饒有趣味,勢要和她一決高下的態勢,分出勝負才肯罷休。
(九十三)皇宮內苑
古維七年,皇宮內苑,朝堂之上,垂簾聽政。
當今皇上班淮配紫金盤龍朝服坐於正殿之上,垂珠在額前搖晃,泱泱百人的朝上,各抒己見,戶部尚書劉立東屏息直言道:“啟稟聖上,鑑於水災和各地起義,如今國庫已是入不敷出,如果再不緩刑和節省開支,後果不堪設想。”
班淮瞥了瞥,並未做聲,另一側督察院左都御史年歸辰冷嘲熱諷道:“回皇上,劉尚書這話說的豈是不誠,誰不知這戶部掌管收支與財政,年年徵稅年年收,況且這起義之事總歸由兵部代管,皇上英明,四海皆知,何足怕他一群無能鼠輩!此乃笑話,皇上,劉尚書所說之事並不符實,請皇上決斷。”
劉立東被氣到臉色發白,正欲開口,另一側大理寺寺卿碚離向前一步道:“回稟聖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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