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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右面是一把匕首,外加一把較細的……作為匕首太長,說是劍又太短。‘‘你知道,喬佛裡國王死了,”他補充,“在自己婚宴上給毒死的。”
艾莉亞朝屋內移去。喬佛裡死了。她幾乎能看到他,捲曲的金髮,不懷好意的微笑,又軟又肥的嘴唇。喬佛裡死了!她應該高興,卻不知怎的,仍然感到空蕩蕩的。喬佛裡死了,但羅柏也死了,所以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英勇的鐵衛弟兄們不過如此啊,”獵狗輕蔑地哼了一聲,“誰幹的?”
“大家認為是小惡魔。他和他老婆乾的。”
“他老婆?”
“我忘了,你一直東躲西藏來著。他老婆是那個北方女。臨冬城的女兒。聽說她用魔法殺死國王,然後變成一頭狼,還長著蝙蝠般的革質大翅膀,從塔樓窗戶飛了出去。但她把侏儒拋下,於是瑟曦打算砍他的頭。”
太笨了,艾莉亞心想,珊莎只會唱歌,不會魔法,而且她絕不會嫁給小惡魔。
獵狗坐在離門最近的椅子上,灼傷那側嘴抽搐了一下,“她該把他扔進野火燒個夠。或者拷問他,直到月亮變黑。”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跟他們是同路人,艾莉亞明白過來。她咬緊嘴唇,嚐到血的味道。他跟他們是同路人!我真該趁睡覺時殺了他!
“這麼說,格雷果攻下了赫倫堡?”桑鐸問。
“用不著攻,”波利佛道,“傭兵聽說我們要來,就全逃了,只剩幾個人。有位廚子為我們開啟一道邊門,因為山羊砍了他的腳。”他咯咯竊笑。“我們留他煮飯,外加幾個姑娘暖被窩,其他人全殺了。”
“全殺了?”艾莉亞脫口而出。
“哦,爵土還留著山羊打發時間。”
桑鐸說,“黑魚繼續鎮守奔流城?”
“守不了多久,”波利佛說,“他被包圍了。要麼交出城堡,否則老佛雷便要吊死艾德慕·徒利。其他地方的仗都打完了,只有在鴉樹城,布萊伍德和佈雷肯對著幹。佈雷肯現在是我們這邊兒的。”
獵狗給艾莉亞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盯著爐火喝下去。“如此說來,小小鳥飛走了,是嗎?嗯,真不錯,在小惡魔頭上拉了泡屎,然後飛走了。”
“他們在抓她,”波利佛說,“即使花費凱巖城一半的金子也在所不惜。”
“聽說是個可愛的小妹妹,”記事本道,“甜美得很。”他咂嘴微笑。
“而且很有禮貌,”獵狗贊同,“端莊的小女士。跟她該死的妹妹一丁點兒都不像。”
“她也給找到了,”波利佛說,“我指那個妹妹,聽說要跟波頓家的雜種成親呢。”
艾莉亞呷了口酒,不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表情。她不明白波利佛的話。珊莎沒有別的妹妹啊。只聽桑鐸·克里岡縱聲大笑。
“媽的,什麼事這麼好笑?”波利佛問。
獵狗瞟都沒瞟艾莉亞一眼。“我想說的話,自然會說。鹽場鎮有船嗎?”
“鹽場鎮?我咋知道?聽說有些商船慢慢回了女泉城。藍道·塔利奪取城堡後,把慕頓鎖在塔樓房間。關於鹽場鎮,無可奉告。”
記事本傾身向前,“你不跟哥哥道別就出海?”聽他問問題,艾莉亞不寒而慄,“爵士希望你跟我們回赫倫堡,桑鐸,我打賭他這麼想。或者君臨……”
“去他的。去你的。操你媽。”
記事本聳聳肩,坐直身體,並將一隻手伸到腦後揉脖子。隨後,一切便同時發生。桑鐸搖搖晃晃地起身,波利佛拔出長劍,而記事本手一甩,彷彿模糊的形影,某件銀光閃閃的的東西穿過廳堂。假如獵狗沒動,匕首會正中喉結,然而現在只擦過肋骨,釘在門邊的牆上,微微顫抖。他笑起來,冰冷空洞的笑聲彷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