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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船相隔不到五十碼時,詹姆圍住嘴巴叫道:“來為我送行嗎,羅賓爵士?”
“來送你回去,弒君者,”羅賓·萊格爵士大吼,“你的頭髮呢?”
“我希望自己多件法寶,靠頭上的燦爛光芒影響敵人。瞧,這對你起作用了。”
羅賓爵士沒被逗樂。小艇和大船之間的距離縮小到四十碼。“把槳和武器扔到水裡,我不會傷害任何人。”
克里奧爵士扭動起來。“詹姆,告訴他,是凱特琳夫人放了我們……交換俘虜,這是合法的……”
詹姆照實說明所有情況。“凱特琳·史塔克不是奔流城的統治者,”羅賓爵士吼回去。四個弓箭手擠到他旁邊,兩人站,兩人跪,“把劍扔進河裡。”
“我沒有劍,”他答道,“如果有的話,我會捅穿你的肚子,再割下那四個膽小鬼的卵蛋。”
回應他的是一陣箭雨。其中一支猛紮在船桅上,另兩支刺穿風帆,第四支差一尺射中詹姆。
紅叉河的又一個大轉彎就在眼前,布蕾妮把小艇轉向彎道的方向。轉彎時,甲板劇烈搖晃,撐滿的帆劈啪作響。一個大沙洲矗立在河中央,主河道向右,而它和北岸的懸崖間只有一條狹窄的小道。布蕾妮掌舵向左駛去,帆布現著漣漪。詹姆望進她的眼睛。好漂亮的眼睛,他心想,充滿鎮靜。他知道如何閱讀男人的眼睛,如何發現其中的恐懼。而她充滿了決心,絲毫沒有絕望。
只剩三十碼,大船也進入彎道。“克里奧爵士,掌舵,”妞兒命令,“弒君者,操槳,幫我們撐開岩石。”
“樂意為小姐效勞。”木槳雖不比鐵劍,好歹可以打爛敵人的臉,還能擋開攻擊。
克里奧爵士把槳塞到詹姆手中,爬向娓部。他們越過沙洲前端,向那小道劇烈轉向,小艇傾斜時,激起的水柱擊打在崖壁上。沙洲樹木茂密,成群的柳樹、櫟樹和高大的松樹在激流中灑下長長的陰影,掩蓋了暗礁和被淹沒的腐敗樹幹。左邊的懸崖陡峭而凹凸,碎石和斷屑從巖壁上不斷下落,讓底部的河流翻滾著白色泡沫。
他們從豔陽下進入黑影中,在這道樹木組成的綠牆和灰棕色的石巖間,戰船發現不了他們。不過是箭雨間的小小喘息,詹姆一邊想,一邊將船從半淹的巨石旁推開。
小艇突然搖晃。他聽到輕柔的濺水聲,回身掃視,布蕾妮已然消失。隔了半晌,他發現她正努力從懸崖下的水流中浮起來,涉過一個淺水池,爬過岩石,開始攀登。克里奧爵士目瞪口呆。蠢貨,詹姆暗想。“別管那妞兒,”他厲聲對錶弟喝道,“掌好舵。”
他們看見樹叢後的帆,河上戰船完全駛進了小道入口,離他們還有二十五碼。對方的船頭掙扎搖晃,半打箭矢射出,每支都差得甚遠。兩船的晃動讓弓箭手很難瞄準,但詹姆知道他們很快就能找回平衡。布蕾妮爬到了巖壁中間,正努力尋找落腳點,竭力登頂。羅格會發現她的,而一旦被他發現,她就將被弓箭手們射下來。詹姆希望老人的矜持會矇蔽他的眼睛。“羅賓爵士,”他高喊,“我有話說。”
羅賓爵士舉起一支手,弓箭手們放低長弓,“快說,弒君者,我沒工夫浪費時間。”
詹姆呼喊時,小艇觸到一大窩碎石,劇烈搖晃。“我提議一個更具建設意義的解決辦法——一對一決鬥,就你和我。”
“你以為我是剛出生的兒童,蘭尼斯特?”
“不,我以為你是快嗚呼的老鬼。”詹姆舉起胳膊讓其他人看見他的手銬,“我可以戴鐐跟你打,你怕什麼?”
“不怕你!爵士,如果我能選擇,這方式再好不過,但給我的命令是儘可能將你生擒。弓箭手!”他發出訊號,“搭箭,拉弓,放——”
距離不滿二十碼。弓箭手不會失手,不過當他們拉開長弓時,一陣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