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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一個是愛人,一個是最好的朋友,陳小蕾決定,如果真的去了濟南不回來了,也要帶著對他們的信任走,雖然時間和距離能改變許多東西,但陳小蕾相信,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縱然有再長的時間,再遠的距離,也改變不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白泓打破沉默問陳小蕾:“還記得他畫的那幅畫嗎,兩棵樹的故事的那幅。”
陳小蕾皺眉想了一下,用力點頭說:“記得,好像是初一的冬天時給咱們的,那時我還說,怎麼一張畫送兩個人呢,然後就交給你了,後來你還拿給我看過幾次呢。”
“那幅畫是有含意的。”白泓從那年冬天三個人關係變親密後開始講起,說到陳老師找林紫紋去辦公室談話,然後林紫紋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畫出那幅同時送給兩個人的畫。最後問陳小蕾:“你想到那幅畫是講什麼了嗎?”
陳小蕾恍然,原來那幅畫中還有這麼多的內涵,當時自己僅僅是覺得畫得好而已,太幼稚了。
“畫上面還有一句詞。”白泓接著說:“後來我專門找書查過,那句詞是北宋一個詞人寫的,那首詞的名宇叫《鵲橋仙》。”
“鵲橋仙?”陳小蕾琢磨了一下字眼,難道這個鵲橋,是牛郎會織女的那座橋?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合風雨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白泓輕聲背完《鵲橋仙》,抬頭望著陳小蕾。陳小蕾細細品味著這段詞裡的內容,每些不敢相信的問白泓:“你說,他當時畫這幅畫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白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狡黠地說:“他覺得自己是如來佛,你就是他手心裡的孫悟空。”
“你也好不到哪去。”陳小蕾紅著臉嗔道:“等我走了,看還剩個誰在小流氓手心裡,看那個人的筋斗雲有多大本事,能不能翻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
窗外起了微風,臥室裡靜悄悄的,林紫紋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喜歡上了躺在床上思考問題。昨天一個普通的約會電話帶來了這麼大的後果,讓林紫紋始料未及,讓心上人失望的事是林紫紋萬萬不願做的,所以,他先和陳小蕾突破了那最後一道防線,才慢慢去問使陳小蕾昨晚決定留下來的原因。
陳小蕾可能要去濟南和媽媽住了,這件事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林紫紋簡單考慮了一下也認為,讓陳小蕾去濟南和媽媽住應該是大人們一至認為的好事,雖然這可能會給小蕾帶來許多困擾,但畢竟她在大人們的眼裡還是一個孩子,大人們做最後決定,她只要按著這個決定照做就是了。
不就是濟南嘛,這個距離讓林紫紋絲毫不覺得遙遠,等過幾年火豐提速,山城到濟南只要20小時而已,或者高速公路修好後直接開車去,那就更快了,十多個小時就能到。有過最刻骨銘心的離別經歷的林紫紋對這種短暫的分別看得很超然,分離,也是成長的一種必要經歷之一,更何況,不是還有一種小別勝新婚的說法麼,小流氓嚥下口水咧嘴笑了,他開始考慮著如果陳小蕾真的就此一去不回了,自己要不要開學後去山東半島遊玩幾天。
多好的女孩啊,林紫紋閉上眼睛,回想起從認識陳小蕾後兩年來民生過的點點滴滴,第一次聊天,第一次拉她的手,“紋紋和小姨”,打賭和運動會、旱冰和色情電影、初吻忘情,畫小象……
還有白泓,初中的第一個同桌,始終做班級成績領跑者的白泓,聰明而又經常讓人捉模不透的小美女,幾乎每週都要收到幾封情書,喝酒時耍滑頭,自己逃學曠課時幫忙處處維護,愛憎分明的性格,不服輸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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