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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兄弟聞聽,互相看了一眼,盧天英道“二哥既有這般打算,若是不嫌我兄弟愚魯,太公車駕便由我三人相護。我等此事亦是得罪了那王禹和張承,早晚也要避上一避,不若就隨二哥往東京見識一番。不知二哥可能收留?”
肖遙大喜,哈哈笑道“三位哥哥肯去,那是最好,小弟舉雙手贊同。你我兄弟便一同前去,看看這京都的景象,亦是快事。”三鷹大喜。相約一番,各自回去收拾,約好明日在郭家相見。
肖遙目送三人遠去,這才回身返家。心中暗暗思索此番之事前後,不由輕嘆。這古代的世界,自己若是沒有什麼實力,還真是寸步難行。此番若不是有黑鷹令,恐怕一家人早被盡數害了。只是,那黑鷹令雖能保得自己一時,怕也保不住自己一世,要想活的愜意,自己定要早做準備才是。
自古以來,權錢二物便是實力的象徵。自己不願為官,便應在這錢字一途上多下功夫。並儘可能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多結識些像种師道這般的權貴人物。這樣才不至於被人想捏就捏,想殺就殺的。想自己畢竟領先這個時代千多年的見識,只要將所學發揮一下,加上宋朝寬鬆的體制,應當還是能有一番作為的。
這次的事件,便算作一個教訓吧,只是付出的代價實在是有些太大。不惟郭盛被髮配,家裡老太公也是命在須臾。雖說便沒有自己這一碼子事,郭家也是早晚要出事,但終歸心裡難安。
眼望前面郭府屋角已是露出,腳下卻不由的有些沉重。並不是什麼近鄉情更怯,實在是心中的愧疚難當。輕嘆口氣,緩緩走上臺階,扣動門環。不多時,門後便響起一陣腳步聲。大門開處,老郭定正雙目通紅的不斷流淚。
見是肖遙回來,不由悲聲道“二郎你可回來了。太公不行了,一直便在唸叨你和大郎呢,你快去看看吧。”說著,已是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肖遙大驚,顧不得再問。腳下急閃,便往後院奔去。一路但見幾輛大車,正自停在院內,料得是自成都府邸撤出的,看樣子並未卸下,只等一聲令下,就可直接啟程了。
到了後院門口,便隱隱聞聽裡面陣陣壓抑的泣聲,心中不由大驚。也不待敲門,便直直的闖了進去。
及目處,只見榻上太公仰面而躺。旁邊小妹、漪月正自坐於榻前擦淚。墨硯卻是和扣兒立在身後,亦是不停飲泣。
眾人聽得聲響,抬頭見是肖遙回來,小妹已是不由悲聲道“二郎快來,爹爹已是喊了唸了你們半天了。”
肖遙面色沉重,向著二女點點頭,這才走到榻邊。眼見太公雙目緊閉,面容枯槁,一張臉上,已是灰撲撲的毫無光澤,若不是胸口尚有微微的起伏,實是無異於死人了。
肖遙心中悲痛,那份愧疚愈發深重。緩緩跪倒榻前,伸手握住太公冰涼的手,輕聲喚道“伯父,伯父,二郎回來了。”
連叫了幾遍,才見太公身子一顫,緩緩睜開眼來,只是那眼睛內卻是一片渾濁,不見半分清光,竟是已然不能視物了。耳中聽的肖遙呼聲,不由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顫巍巍的將手努力抬起,摸向肖遙。
肖遙眼中淚水怎麼也是忍不住,奔湧而出之際,將太公的手扶住,放到自己臉頰上。郭太公面上微微抽動,顫聲問道“二郎,果真是你?”
肖遙哭道“伯父,正是小侄。小侄該死,竟為家中引來大禍,致使伯父這般模樣,小侄萬死難辭其咎。”說著,以頭觸榻,滿面悔恨。
太公微微嘆氣,搖頭道“不怪你,不怪你。傻孩子,莫要磕了,且聽我說。”說著,已是一陣急喘,面上忽的泛起一片紅潮。
肖遙見了大駭,連忙點頭道“伯父你莫著急,慢慢說,小侄聽著呢。”太公舒了口氣,方才道“你以為此次事乃是你所引起的嗎?錯了錯了,這事卻是老夫自己惹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