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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王治中是國內網際網路行業的巨頭,之前就合作了不少專案,現在雙方要共贏,還有很多細節得談,尤遠再傲也得賣他三分薄面。
車從機場高速一路賓士回城,助理在前排開了膝上型電腦,叭叭叭地匯報工作,尤遠卻沒聽進去多少。
玉城變化挺大的,上次來他就發現了,但出差一趟來回都很匆匆,沒細看,現下機場高速兩旁的枯樹枝倒勾起他不少回憶。
也是寒冷的十二月,下過雪,刮著風,那年他從美國回來,有個人捧著花在機場等他。
分開八年了,想起他的頻率依舊不減,尤其這會兒還在玉城,尤遠越想越牙癢,那股惡氣沉澱多年都不知道發酵成什麼了,以至於他不敢保證如果盛夏站在面前,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把他生吞活剝。
魏曉楠是唯一一個跟那個人保持著聯絡的,但他從來也不敢在尤遠面前提任何關於他的事,尤遠只問過一次他現在在哪,回答說玉城,至於在幹什麼,身邊有沒有新的人了,尤遠都沒去了解。
城市那麼大,一千多萬人擠在這兒,再寸也不可能會遇上,尤遠暗暗想,再寸也別給他把人生吞活剝的機會,否則八年前的爛帳,他絕對要算清楚。
……
會所裡三間包間是連通的,燈光昏暗,水晶門簾做了隔斷,盛夏和潘旭文窩在其中一間跟人邊喝邊聊。
這間幾乎都是同行,導演有演員有,編劇製片監製宣發一大堆,能夠上來這裡的都還算捏著分寸,沒有過分的阿諛奉承。
氣氛還算不錯,同行聊起來也有共同話題,盛夏在業內小有名氣,除了作品認可度高之外,他聾啞殘疾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交流起來都還挺照顧他,盛夏也樂意跟人說話,助理東子失去了用武之地,只好陪著他以防他家大編劇喝多了回不了家。
畢竟他酒量在工作室是出了名的差,但次次都得他喝,東子半夜扛他回家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早扛怕了。
隔壁一陣騷動,有導演帶著女演員開始過去串門,盛夏回望了一眼,小聲問東子:「誰?」
東子去門簾那張望片刻後回來匯報:「曜心的老闆到了,都去巴結呢,老大咱是不是也上?」
盛夏拍他一下:「嘴巴,閉上,你,說話,沒個把門。」
東子嘿嘿一笑,跑去跟潘旭文咬耳朵,兩個人說了些什麼,潘旭文過來說:「我先去走一圈,看能不能找機會跟曜心老總說上話,你在這玩會兒,少喝點,都開始傻笑了。」
盛夏是有點喝得上頭,催他:「去吧,快去。」
和人聊得開心,還邀請了一位盛夏也比較賞識的編劇去工作室交流參觀,這趟來得值,雖然還沒見到大老闆,起碼交了個朋友。
他起來去衛生間,東子要扶他沒讓,放完水出來,眼睛都有點花了,一排身材高挑長相出眾的男人從面前走過,跟明星似的往他們包間方向去,盛夏懵懂地就跟著人進去了。
進去以後見到潘旭文坐在最邊兒上跟人說著話,盛夏沒好上去插嘴,順勢找了地方坐下,端起酒一口一口嘬味兒,然後打量起剛進來的幾個男人。
腰細臀翹,盤靚條順,打扮緊緻,香水澆頭,嗆得酒都不香了。
他暗自奇怪,筆挺挺地站一排,幹嘛呢這是?
等人被一個個叫走了,坐在別人的旁邊開始敬酒,盛夏才恍然大悟地笑了一下,哦,少爺,這就是少爺,這模樣和身材,勾搭上導演真是可以原地出道了。
不比男明星差,現在少爺的質量都這麼高的嗎?
他晃著酒杯,笑嘻嘻地看著少爺們怎麼和人左右逢源,笑得有靦腆的,有放肆的,欲拒還迎扭捏著的,直接大腿上又摟又抱的。
多好的素材,多真實的人間,一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