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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你!讓你做逢龍、比干!——拉下去,斬!”
虎賁軍上來扭綁江簡,江簡一甩膀子掙脫,叩頭低沉地說:“謝恩!”仰天長長嘆息一聲,滿面淚痕,起身昂首闊步走出大殿。
“大王!”內使滕珩和江簡私交甚密,故出班冒死求情:“大王息怒,大王開恩,念在江廷尉……”
不等滕珩把話說完,嬴政就暴喝一聲:“求情者,推下去,一併——斬!”
虎賁軍把江簡、滕珩押到殿外,手起刀落砍下人頭。回到殿內把人頭呈給大王過目。一桶清水把殿外的血跡沖刷得乾乾淨淨。
嬴政掃了一眼臉色焦黃的眾大臣,獰笑著說:“還有不怕死的,儘管奏來。”
大殿內靜得鴉雀無聲,幾十雙眼睛偷偷瞅著暴怒的嬴政,人人心裡七上八下。卻沒有人敢再言語。
聽完蒙武和王翦的講述。許寒芳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凝思片刻,問道:“你們二位給我講這些,是想要我做什麼?”
王翦搶著道:“大王所作所為,如今已經犯了眾怒,每天都有各國使節因為太后一事求見大王,都被大王擋回不見。拒見各國來使,對派出國是奇恥大辱。長此下去,必將給他國發兵帶來口實,恐怕會引起戰端。”
蒙武接著道:“是呀,王將軍所言沒錯。我們想請姑娘勸諫大王,讓大王迎回太后。”
王翦也連連點頭,附和著說:“如今能勸動大王可能只有韓姑娘了。國家安危都在姑娘的身上了。”炯炯的雙目期待地望著她,甚至是渴求。
許寒芳苦笑一下:“兩位大人言重了。以往我也不是沒勸過。也被大王喝止了。”
蒙武洩氣地說:“如此說來,是毫無辦法了?”
許寒芳目光閃動了一下,思量著說:“不過既然二位大人來了,我必當再試一試。只是……”
“只是什麼?”二人異口同聲地問。覺得眼前現出了曙光。
“只是大王曾說過,今生今世也不再和太后相見,君無戲言。大王說出來的話,如何讓大王收回?”許寒芳想起了那個月圓之夜。
蒙武和王翦思索了一陣,目光一閃對望一眼。王翦笑道:“韓姑娘,此事不難,我們只需要效仿古人就可以了。”
許寒芳腦子一轉,靈光一閃說道:“二位大人的意思是……”
蒙武和王翦二人同時點頭,三人會心地笑了。
已過未時,快到了晚飯時間,該怎樣勸說嬴政呢?許寒芳在殿內來回踱著步子。
御爐香菸繚繞,簷角的風鈴噹噹作響,外邊長長的甬道兩邊,肅立著帶劍的虎賁軍,一片森嚴肅穆。
腳步聲響起,許寒芳看看計時沙漏,應該是嬴政回來了。他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和她一起用晚膳。
“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嬴政踏入大殿,笑著問。
許寒芳幫嬴政除去朝服,換上便裝,笑眯眯地回道:“回大王,奴婢今日先把蒙恬的學業畫了個句號,然後找了巴清,在那裡坐了一個時辰,中午回宮用的餐,午後小睡了片刻,然後去找蘇姐姐擊築,然後就回來等著大王回宮用膳。”
嬴政詫異地望了許寒芳一眼:“你今天為何變成這般說話了?”笑著把許寒芳摟進懷裡,轉身坐在榻上:“今天你怎麼了?說話怪怪的?”在一起著許多年,嬴政也學會了她說話的語氣和詞語。
又是幾年已經過去,嬴政身材長得高大偉岸,靠在他身上感覺像靠在一座山上一樣。
許寒芳乖巧地把頭放在他寬闊的肩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宮走走了,明天我們出宮走走好嗎?”相處了這麼久,除了友情似乎更多了些親情。
“明天?”嬴政搖頭:“明天不行。明天事務太多!——改天好嗎?”他實在不忍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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