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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著,只有姚起雲一直都沒有出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笑容已不再,臉上是一種剋制而漠然的神情。
這才是打回原形的姚起雲。
司徒玦垂下眼簾,再抬起頭時候臉上淡淡的,心裡卻暖暖地想微笑,這暖意暫時擊敗了她的惶然和酸澀。吳江和林靜都在維護她,她知道。她不禁感嘆,自己還是幸運的,至少她還有朋友。知根知底的好朋友,聰明又善解人意,總是毫不猶豫站在自己的這邊,關鍵的時候永遠知道在什麼地方恰到好處地拉自己一把。
不知不覺夜漸已深,大家都是有工作的,明天都要早起上班,陸陸續續有人先行離開,麻將桌上的戰局也告一段落,最後誰也沒有贏太多。
“司徒,我送你回去,你看你,眼圈烏青的,該好好睡上一覺。”
吳江替司徒玦拿起她隨身的手提袋。
姚起雲也施施然起身告辭,“既然這樣,我也先走一步了。林檢,見到你很高興,下次再會。”
他跟林靜握手告別,離開的時候也朝吳江幾個笑了笑,徑自離開,就像他來時一樣。
直到姚起雲消失在視線中,大家心裡才各自鬆了口氣。這時剩下的人已不多。吳江先一步在司徒玦面前表明立場,“別看我,絕對不是我讓他來的。”
三皮他們也紛紛澄清,誰也不傻,明知道司徒在這,誰會唯恐天下不亂地叫上姚起雲?
司徒玦什麼也沒說,剛才的尷尬是那麼明顯,以至於她都不想當著這些人的面欲蓋彌彰地說“沒事”。
最後小根訥訥地舉起一隻手,“是我。”
在大家無語的眼神裡,他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我也沒邀他,他忽然給我打電話,問我今晚在哪?我……我猜就是這樣吧。”
“你沒腦子啊,他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三皮罵道。
小根委屈,“電話裡他也沒說什麼啊,更沒說要過來。”
“行了。”司徒笑著打斷,“困死了,你們吵得我都快睡著了,他來就來吧,丁點大的地方,難免打照面,也不是什麼仇人,散了吧,改天再一塊出來喝酒。”
這個話題這才到此終止,大家各自道別。司徒玦和吳江照舊上了林靜的車,他分別送他們回住處。
到了車上,司徒玦一直沉默。正如她先前說所,也許她早已知道這次回來難免要跟他打照面,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快。今晚他來去都那麼突兀,沒有人邀請他,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司徒玦只知道他的出現讓她覺得很累,而他離開時的眼神分明也流露出同樣的神情。大家都在找累,究竟圖什麼?
“你也別怪小根,他現在在姚起雲手下幹活,食君之祿,自然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吳江對司徒說。
司徒玦不禁有幾分訝然,“他在姚起雲手下?”
說到這裡,吳江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面頰,“看我也糊塗了,說的是什麼話。小根和姚起雲現在都在久安堂,應該說那是你們家的公司。”
久安堂藥業是南方知名的製藥集團,創始人正是司徒玦的父親司徒久安。當初在父親的要求下,司徒玦在國內大學唸的也是藥劑學,後來跑到國外讀生化,再後來為了謀生和立足咬牙考下了Pharm。D,拿到學位後就一直在洛杉磯一家歷史久遠的製藥機構從事研發,這次回國除了吳江的婚禮,一次規模較大的製藥行業研討會選址在G市,也是作為公司主推藥品研發負責人之一的她推脫不了,必須回來的重要原因。
司徒久安是國內醫藥行業說得上話的人,司徒玦的媽媽也是藥劑師出身,司徒玦生長於這樣的家庭,又在這一行從業,可是別說吳江,就連她自己打心眼裡也沒有把久安堂看成是“她”的。她雖然姓司徒,又是家裡的獨女,但是在她看來,久安堂是她父母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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