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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畫而不可得的國子監第一畫手。
他怎麼落得這般田地?
凌舟不知道這個閒事該不該管,但見那謝一凡走路一瘸一拐的,實在可憐,便拉著李荀跟了上去。
到了他住的地方,凌舟更震驚了,謝一凡竟然同一群流浪漢窩在一所叫做“寒館”的破房子裡,一卷草蓆一個破布包,便是他的全部財產。
凌舟思慮再三,決定告訴公子。
“謝一凡?”蘇陌剛同沈子承聊完,聽到這個訊息頗為意外。
他毫不猶豫道:“帶我去見他。”
自永壽宮《春宮圖》一事之後,蘇陌便忘記了謝一凡,如今再次聽到他的訊息,心情極為複雜。
走到寒館之外,蘇陌轉身對裴尋芳說:“不可為難他。”
裴尋芳明白他的意思。
甫一進去,便見滿屋子爛草破布,透著腐臭味兒。
蜘網密佈的牆角,三個醉漢正圍著謝一凡,調戲道:“瞧你細皮嫩肉的,跟了爺幾個,包你吃喝不愁,整個濟州府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謝一凡手裡拿著根斷枝,揮舞著:“士可殺,不可辱,爾等潑皮休想辱我!”
“嘿,給臉不要臉!”那醉漢蠻橫起來,“今兒個爺便要拿你瀉瀉火!去,把他褲子給老子扒了!”
另兩人惡虎一般撲了上去。
蘇陌厲聲吼道:“住手!”
那醉漢回頭,瞅見蘇陌,眼裡立馬冒出光來:“我滴個乖乖,爺今兒個走了桃花運,這是哪來的小仙子……”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頓亂棍打翻在地。
謝一凡嚇得抖如篩糠,滾在爛草裡,看著蘇陌,半晌才吐出幾個字。
“嫡、嫡皇子殿下?”
蘇陌將謝一凡帶回了無涯居,叫人伺候他沐浴更衣,讓他吃了頓飽飯。
再見他時,他儼然已回到那個周正嚴肅的讀書人,只是一身的傷叫人看了不忍。
蘇陌為他斟上一盞茶,道:“怎的到了濟州府?”
謝一凡受寵若驚:“我已被國子監除名,帝城是呆不了,父母已亡故,家裡能變賣的都變賣了,濟州府是我祖籍地,只能回這裡。”
蘇陌點點頭,凝向他:“怎麼不畫畫了?”
謝一凡手一頓,放下茶盞便跪了下去:“再不畫了,就算窮死,餓死,也再不畫了。”
蘇陌看著他害怕的模樣,五味雜成。
“永壽宮那日,承情謝公子出面幫我,我一直心懷感激。”
謝一凡更慌了:“是謝某闖下的禍,給嫡皇子殿下帶來無妄之災,謝某難辭其咎,即便殿下殺了我,都是應當的!豈敢受殿下半分謝意。”
蘇陌受不了他這般:“如今我也不是什麼嫡皇子,你起來,不要跪我。”
“謝某不敢。”
蘇陌又問:“今後有何打算?”
謝一凡將頭伏得更低了:“半個廢人,苟延殘喘,過一日算一日吧。”
蘇陌看著他那條傷臂,知道是萬壽宮那日為他出面被打傷的,心中愧疚不已。
思忖半刻,蘇陌道:“我曾聽傅榮說,謝公子不僅畫畫得好,才學在國子監也是數一數二的,恰好,我這裡有個不聽話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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