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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不動了。”
蒙面人一把扣住她手腕,“那些人隨時會再度追來,你想停在這裡等死?”
雙澄眼中酸澀,啞聲道:“可是我真的再沒力氣跑……腳踝像是要斷了似的。”
蒙面人長嘆一聲,“我看你真是自食苦果!”說罷,將梭子槍疊起後往腰間一掛,便揹著雙澄奮力翻過矮丘,隨即到了一條小路前。
那小路彎曲泥濘,路邊停著一輛破舊的篷車。丁述將雙澄送進車廂,隨即躍上車頭,揚起馬鞭便趨向前方。雙澄躺在車中喘息許久,只覺道路顛簸不堪,震得她越加頭腦昏沉,不由蹙眉問道:“師傅,我們現在去哪裡?”
丁述盯著遠方起伏的樹叢陰影,沉聲道:“這裡一望無際不好藏身,先去找個地方躲避一陣,等天亮了再去鄰縣。”
雙澄一怔,“那我們是要離開汴梁了嗎?”
“你難道還要留下?”丁述的語氣有些冷硬,雙澄撐起身子望著他的背影道:“不是……師傅,端王先前特意趕去蒼巖山找你,你是聽說了我的事才到了這裡?”
丁述冷冷道:“什麼端王?我早就離開了真定,他又怎麼能找得到我?”
雙澄愕然,“那您怎麼會發現我的蹤跡,正好趕到這兒救出了我?”
這一次丁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側過臉瞥了她一眼,“休要再問這問那,等尋到落腳之處我自會告訴你真相。”
他雖然平時也為人嚴肅,但很少會像這樣對待雙澄,她略顯不安地放下簾子,抱著雙膝蜷縮在車廂一角。馬車繼續快速前行,不多時,外面傳來了河水潺潺之聲,丁述將馬車停了下來,掀開簾子喚出雙澄。
眼前一條小河自西往東流淌,河對岸隱隱約約有村莊屋舍,只是夜深人靜,全無燈火。他揚鞭將馬兒狠抽幾下,馬兒拖著篷車奮力奔向東邊,丁述這才帶著雙澄往西邊疾行,繞過很長一段路程才尋得淺水之處過了河,摸黑來到那個小村背後。
村內安靜無聲,只有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他略微觀察了一下地形,便帶著雙澄尋到了一間古舊的房屋前,看那上面的匾額隱約有金色大字,想來是村莊中的宗族祠堂。
祠堂門窗緊閉,丁述閃身至窗下,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將窗戶開啟。他自己先翻縱而入,藉著香案上的長明燈看了看四下,祠堂內除了牌位香燭之外別無異常。
“進來吧。”他這才朝外低聲發話。
雙澄將短劍負在背後,攀著窗框鑽進了祠堂。落地之時腳踝還有些疼痛,使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可曾傷及骨骼?”他問道。
雙澄忍痛活動了一下腳踝,“骨頭應該沒斷裂,只是腫脹得厲害。”
他重重呼吸了一下,“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放你出來。”
她怔了怔,“放我出來……可是,我當初離開蒼巖山的時候,師傅不是並不知情嗎?”
丁述望著雙澄道:“你以為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偷偷下山?”
他的臉容雖大半被黑布矇住,但目光尤顯鋒利。雙澄心中不安更盛,不由道:“難道,師傅當初是有意讓我離開了蒼巖山?!”
他沉默不語,負著雙手站在香案前。雙澄朝前走了一步,又追問道:“師傅,我當時看到的那封信是不是真的?我的父親是否還在汴梁?為何端王與汴梁府尹都查不到他的下落?”
香案上的燈火微微搖曳,丁述抬手解下蒙面的黑布,轉過了身來。
他不過四十左右,原也相貌堂堂,眉目英挺,但左臉上一道傷痕卻使得臉容變得有幾分狠絕。“那封信……是你父親因為思念你,所以特意讓我裝作不慎留在屋中,才給你機會知道他還活在世間。所以你後來的擅自下山,其實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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