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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紅杏,將東西都拿出來。」
雨晴有了些不好的預感,等她回頭去看時,便見紅杏捧著一個極其眼熟的包袱走了過來。
開啟包袱裡面全是些金銀首飾,包括方才說的那個點翠也在裡頭。
「回主子,這些都是從雨晴的房內搜出來的。」
林夢秋隨意的撥動了一下裡頭的東西,驀得笑了,「我倒是不知,咱們院裡還住了個千金小姐,吃穿用度竟樣樣都與我比肩。」
雨晴瞬間臉色煞白,「主子明鑑,便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主子的東西,奴婢也不知這些怎麼會在奴婢的房中,許是有人要栽贓陷害奴婢。」
「哦,那倒是我冤枉了你,你既未收正院的好處,也未曾幫著母親監視我的行動,這些不過是有人陷害你。那你不妨來說說,這些東西都是從何而來。」
雨晴冷汗直冒,跌坐在地上連辯解都忘了,她自以為什麼都瞞得很好,卻怎麼都想不到,林夢秋是個重生過的人。從一開始便知道她不忠心,早對她有所提防,即便人不在東小院,也一直讓綠拂主意這她的動向。
「若是解釋不清楚這些東西的來歷,那便只能按家規來處置了,綠拂你來說說。」
「偷盜主子財物者,輕則杖刑,重則砍去雙手去了舌頭逐出王府,按這的贓物來看,只怕是雙手雙腳都該保不住了。」
雨晴終於明白過來了,林夢秋一直晾著她,就是為了放鬆她的警惕,什麼劉後主阿斗,真正的大傻子分明是她。
夫人雖然心狠以她的家人要挾,但如今她人在王府,夫人的手根本伸不過來。陳氏雖是王府的主子卻不可能管自家兒媳房中的丫鬟,她所謂的靠山根本都不頂用,唯一能決定她生死的人只有林夢秋。
「奴婢一時糊塗竟被財物迷了眼,還請主子饒恕,奴婢願將功贖過,盡心竭力的為主子效力。」
「你是為何會覺得,我還會信一個背主之人的話。」
雨晴以頭搶地,不住地磕頭求饒,「奴婢這會說什麼主子或許都不信,但奴婢是真心實意的悔改,奴婢知道吳媽媽和夫人私下往來,還知道她們打算對主子的嫁妝動手腳,夫人現在信任奴婢絕不會懷疑到奴婢的身上。」
「那又如何,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嫁妝我是在意,可拿回來的方法也很多,為何偏要留你。」
林夢秋捧著茶盞,輕輕的波動,瞧著儀態萬千,說出的話卻讓雨晴遍體生寒。
不等雨晴繼續求饒,綠拂就明白的上前拖人,「偷盜了主子的財物還妄圖挑撥主子與夫人的關係,罪加一等。」
「奴婢知道一個連老爺都不知道的秘密。」雨晴硬生生的從綠拂的手中掙脫,跪倒林夢秋身前抱住了她的腳踝。
綠拂還要上前就見林夢秋抬了抬手,「那便給你個機會,但若是這秘密不能讓我滿意,可就不止是手腳不保這麼簡單了。」
「府上後院駕馬的小廝喜歡奴婢,總是向奴婢獻殷勤,他前日親口告訴奴婢,夫人根本未將姑娘送去蘇城老夫人那,而是送去了安陽舅老爺家,去蘇城的是扮成姑娘的丫鬟。」
「你說的是真的?」
「奴婢敢用性命保證,千真萬確,那人為了討好我,還從安陽帶了小玩意回來,奴婢都藏在屋內。」
林夢秋手中的茶盞微晃,愣了片刻才重新露出了笑,只是這笑有些苦澀。
「母親竟疑我至此,她是認定我會加害她的寶貝女兒,居然連父親都瞞了。」
這也讓林夢秋更加的確信,當年她的死另有蹊蹺,甚至,她的身世也很可疑,這一點從前世起她就有了疑心,只是沒有證據。
原本她是想著,自己既嫁入王府,與前世的經歷不同,母親一時不會再讓吳媽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