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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來與她碰面的便是個小宮女,她的身上還就有股淡淡的杏香,陳氏當時覺得清新好聞,那宮女便主動的說要贈她。
陳氏並不知曉宮內貴人的真實身份,想著以後沈徹出事,她的兒子總是要上位的,需要先討好這些人,便收下了,而且這香也確實好聞。
可誰能想到這竟然是個毒香!
而且那位貴人居然連她也想除掉。
林夢秋說之前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不適,這會只覺得頭暈腦脹,哪哪都不舒服起來。
甚至還有些噁心的想吐,只想趕緊將身上這香囊給丟了。
可她剛一動彈,就見對面原本趴在沈徹身邊的獒犬突然動了一下,它瞪得像銅鈴一般大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她,猩紅的舌頭正在鋒利的齒間吞吐。
陳氏瞬間就想到了林夢秋方才說的話,八兩對味道最是敏感,難道是聞到了她身上的香?一時之間她連動都不敢動了。
偏偏越是心虛就越是容易出事,林夢秋突然看向了她好奇的道:「咦,不知母親身上燻的是什麼香,這味道淡雅清新甚是好聞,夢媛好似從未聞過。」
這回不僅林夢秋,連老太妃也都朝她看去。
「夢媛不提我還未發現,我記著你之前喜歡桂花香,這是何時換的香?味道確是好聞。」
面對老太妃的疑問,陳氏只能尬笑著應付:「兒媳未曾換香,可能是春日至百花開,我路過小花園時染上了花香。」
而她後頸的汗早已打濕了衣襟,手心腳心更是虛的發麻。
最糟糕的是,方才還乖乖趴著的八兩大爺,竟然站了起來,大搖大擺的甩著尾巴向著她走來,它難道真的聞出來了?
光是看著八兩那偶爾微張的大口,陳氏的腦海中便浮現出關於它的種種駭人傳聞。
什麼直接將人活活咬死,什麼扯下半隻胳膊,光是想著陳氏已經覺得自己的胳膊開始生疼了。
最重要的是那對夫妻兩明明看見了,卻還在裝作不知道,幸災樂禍的看著八兩朝她逼近。
陳氏不敢說話不敢動,她能聞到八兩身上的血腥味,以及它長長的尾巴從她腳背掃過的刺痛感,這比一刀捅了她還要煎熬。
等到八兩轉過第二圈時,陳氏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整個人縮著身子往後福身道:「母親,兒媳昨夜歇的晚,這會頭暈的慌,怕是不能伺候您用午膳了,只得先行告退。」
「你這臉色確實是難看,是不是最近為了春祭之事連日操勞累著了?」
老太妃聽她說沒睡好,又見她臉色煞白,就想起再過些日子便是春祭。
王府的春祭不比普通人家,不僅要同陛下皇親們前往太廟祭祖,還要祭宗祠,連帶著府內也有小型的祭禮,不僅要祭奠先祖還要祭拜先王妃。
這是府內一等一的大事,連著要操辦數日,若是春祭出了什麼差池,便是對先祖不敬,這責任可不是陳氏擔得起的,故而必須得提早數月開始準備。
陳氏聞言像是找到了臺階,忙不迭的點頭順著老太妃的話往下說,「都是兒媳的錯,本該早早的安排妥當,偏生身子骨不爭氣,叫母親擔心了。」
老太妃心善不疑有他,見她自責還寬慰她,「不必自責,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些年府上大小事都是你一個人在管,確實是辛苦你了。」
沈徹面無表情的看著陳氏演戲,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扣,雖然他沒說話也沒表情,但林夢秋能敏銳的察覺到他心情非常不好。
夫君心情不好,她的心情也不好,那就該有人要遭殃了。
不等沈徹開口發作,林夢秋就懂事的上前挽住了陳氏的胳膊,貼心又孝順的道。
「這事應該怪我,祖母早就交代了我,要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