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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死了。”
利威爾皺了皺眉,嫌棄地瞥了韓吉一眼。
“一般都是這樣消毒的好不好?”
舔著自己指頭上的血口子,韓吉聳了聳肩,忽然又目光一閃,嘴角上揚起不懷好意的弧度。
“以後你也可以給小艾倫舔舔增進感情嘛……喂喂!利威爾你那副看到變態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一臉鄙夷地看著韓吉的利威爾臉上露出明顯的‘難道你不是變態嗎’的神色。
“這可真是讓人受傷……我說的是,以後遇到小艾倫受點小傷的時候,用唾液幫他消消毒什麼的,添傷口嘛,這不是很普通嗎?難道別人沒這麼幫你做過?”
碎碎念著的韓吉抬眼瞥了那周身無時無刻都散發著迫人的寒氣讓人避退三舍的利威爾兵士長一眼。
“……當我沒說。”
她再一次果斷地否定了自己。
“敢對你做這種的蠢貨要麼死光了要麼根本就還沒生出來吧。”
“不過……”
說到最後,她突然話風一轉。
“這種事普通人做的確是會增進感情更親近,不過利威爾你來做的話——絕對會把小艾倫嚇得從此不敢靠近你三尺以內啊哈哈哈哈哈————”
調查兵團分隊長的狂笑聲在整個房間裡震動著。
已經將不久前的慘烈遭遇拋之腦後的不長記性的分隊長的對面,年輕的兵士長一臉平靜地坐著。
細碎的棕黑色短髮下,那張冷峻的臉的額頭上無法遏制地浮現出清晰的青筋跳動的痕跡。
…………
轟的一聲讓整個走廊都顫抖了一下的巨響。
調查兵團的分隊長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是被丟垃圾一般從調查兵團兵士長的辦公室裡丟了出來重重地砸在對面的牆壁上。
幾乎嵌進去半個人的可憐牆壁不堪重負發出痛苦的咯吱聲,裂痕四處延伸了出去。
在路過的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整個兒都貼在牆壁上的韓吉分隊長哧溜哧溜地貼著牆滑了下來。
她僅剩的最後一副眼鏡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裂開成了兩半。
………………
時歷初冬,調查兵團分隊長韓吉猝,享年22歲。
死因,自作孽不可活。
…………
…………………………
已是半夜時分,初冬的夜晚比起夏日要顯得蕭條許多。
枯黃的葉子在寒風中簌簌地掉落著,高掛夜空的彎月給地面撒上一層冰涼的銀白色的光澤。
冬日裡深夜的寒風吹過來的時候彷彿將那種寒意浸透到了人的骨子裡。
啪嗒啪嗒。
長靴踩踏著青石板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
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的年輕兵士長踏著冰涼的月色從黑暗中走到長廊昏暗的火光下。
他的身後,漆黑的影子斜斜地倒映在牆壁上,隨著閃爍不定的火光晃動著。
他的女性部下抱著一疊檔案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
剛剛走到長廊的拐角處,突然響起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因為睡眠不足而心情不怎麼好的利威爾皺了皺眉,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危險的銳利目光投向發出聲響的那一片黑暗。
然後,他上前一步,漆黑的長靴踩在冷硬的石階之上。
他的身前,一片波光粼粼的小水池在月光下閃著淺淺的光澤。
坐在水池前冰冷的石階上的男孩回過頭來,仰著一張被寒風吹得有些發白的小臉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兵士長。
他青翠的瞳孔籠著一層朦朧的水霧,在夜色中隱約泛著淺淺水波似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