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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使孟託邦甚感欣慰。另外,晉升和榮譽接二連三地向遠征軍的高階軍官們頭上飛來。冉曼和柯利諾兩位準將晉升為少將,本茨曼上校晉升為准將,諸如此類。
另外,已登上北京主教區宗座代牧主教之位的孟振生還要求孟託邦提出一份軍官名單,由教皇向他們授勳,以表彰法國軍隊重新恢復了天主教在北京的活動。返回法國後,孟託邦收到教皇庇護九世表示感謝的信函,還有教廷勳位的大十字勳章。皇帝和天主教保守派非常重視教皇對中國之戰的表彰。孟託邦還被授予英國巴斯勳位高階勳章。當然,也不要忘記拿破崙三世皇帝於1860年12月28日頒給他的榮譽軍團大十字勳章。
然而,這時卻從天津傳來一條不幸的訊息,驍勇善戰的柯利諾將軍於1月12日去世。他染上了天花,很快就不治身亡。這位曾三十餘次死裡逃生的將軍,臨終時不由自主地嘆道:“這麼個死法,真是窩囊”。毫無疑問,他希望以別的方式去死,他也當之無愧。而且,他死在“未來的夫人”身邊。他的日記透露說,他的朋友們都曾祝願他結此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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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法國人見證的洗劫(18)
孟託邦寫了下面的文字,向這位偉大的軍人致敬:
“對所有曾在他光輝的生涯中追隨過他的人來說,他的死都是巨大的悲痛……。他在所有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最深摯的傷感,對他英雄的軍人生涯的緬懷”。不止一個人像杜潘…瓦蘭一樣想到,命運之神本應給這位馬拉科夫戰役和中國之戰的英雄一個更好的結局。柯利諾將軍去世時,還不知道他剛剛被晉升為少將。他本來就是為了這第三顆將星,為了這個夢想和壯志,來到中國的。他的傳記作者居伊·柯利諾後來寫道:“這第三顆將星,只能在他的墓碑上閃耀”。將軍終年只有五十歲,他的早逝使他的事業戛然而止。如果他活著,他一定會成為元帥。
柯利諾是遠征軍的靈魂,他的去世使遠征軍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法國駐天津守軍司令官的葬禮於1月13日隆重舉行。夏爾·德·米特雷西看到:“整個部隊都沉浸在淚水之中,很多士兵像孩子似地泣不成聲”。所有在天津的英國人、俄國人和美國人,天津的三位主要中國官員以及老百姓,都加入了送葬的隊伍。後來,他的遺體被移至北京的天主教墓地。(1900年,在八國聯軍到來前不久,墓地裡的墳墓被義和團所毀)。歐馬利上校接替柯利諾將軍指揮留駐天津的部隊,他後來被晉升為准將。直到1861年3月22日,兩位大使布魯斯和布林布隆才離開天津前往北京,布林布隆夫人乘轎同行。他們三天後進入北京城。英國使館的芮尼醫生說,英國和法國的旗幟從此“和平地”在北京飄揚。兩國公使率隨從進駐北京——這正是第二次鴉片戰爭的一部分原因和目的——就這樣平平靜靜地完成了,既沒有遭到中國政府的反對,也沒有遇到老百姓的敵意。3月25日,在天主堂裡作完感恩禮拜之後,布林布隆先生接待了來訪的桂良。次日,恭親王首次接見了他。法國使團安置在中國人讓出的一處宮殿中,那裡原是一位親王的府邸。
孟託邦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將他的參謀長施米茨上校派往埃及,由他來安排部隊的撤離。部隊返回的路線沒有沿原路經過好望角,而是取道紅海和蘇伊士地峽。這條路更近,而且更有新鮮感,所有的人都興奮不已。他還繼續關心天主教在中國的教產問題,此事一直讓他放心不下。他接觸了在中國的所有法籍教徒,包括耶穌會會員,遣使會會員以及其它各教派人士等。
最後還有兩件事讓他擔心。1861年1月,何柏將軍剛剛返回上海,就決定開啟長江,率領數艘戰艦溯江而上,直至南京。在他看來,這樣做的目的是向中國人炫耀武力,但更重要的是護送一個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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