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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是一個輕步兵營,兩個炮兵騎兵排,他們穿戴的是在上海製造的軍服和軍帽(以取代在“快帆皇后”號失事時丟失的軍服)。接著便是“喜氣洋洋”的司令官,穿著大禮服,帽子上插著白色的羽毛飾,陪同他的有:他的兩位準將冉曼將軍和柯利諾將軍,以及本茨曼和施米茨上校,康普農少校,各單位頭目、各部隊首領和參謀部軍官,“只見金光耀眼的一群人,肩章、飾帶、綬帶上的金飾,帽子的羽飾,上光的皮革,無不放出奪目的光彩”(埃裡松語)。軍人的隊伍由第101團的樂隊殿後,他們的後面是外交人員的隊伍。
101和102團的旗幟以及海軍陸戰隊的旗幟引導著特使。法國的全權代表,讓-巴蒂斯特-路易·葛羅男爵,穿著一身黑色服裝(他的大禮服在“馬拉巴爾”號海難時丟失了),佩著勳章和飾帶。他坐在轎子裡,由八個身著號衣、頭戴法國三色帽的轎伕抬著。在他前面,四名士官抬著一隻帶有皇帝紋章的銀盒,裡面放的是由點綴著蜜蜂圖案的藍色天鵝絨包裹著的1858年條約文字。
隊伍的最後,是身著野戰服的兩個炮兵騎兵排和兩個步兵營,“邁著軍人的步伐,整齊劃一,正好給慣於以貌取人的中國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布隆戴爾語)。但孟託邦寫道,他原本沒想到,還有一支非正規部隊,使看客們大飽眼福,這就是來自各個部隊的女炊事員!“這些婦女們大多數非常年輕,她們穿著半男半女、半軍半民的服裝,像男兵們一樣踩著鼓點齊步行進,把好奇的中國人都看傻了。”
欽差大臣恆祺,率領一隊身著禮服、騎著馬的官員,在安定門前迎候法國人的隊伍。葛羅對這一姿態表示讚賞。隨後,隊伍又頂著烈日前進了,路上花了兩個小時。巴贊庫說:“誠然,這支置身沙場的部隊,在遠離法國五千法裡的地方,並沒有戰神廣場上受閱部隊那麼風光……”。但孟託邦盡他最大的努力,使他的隊伍像英國人一樣規模龐大,雖然不如他們光彩奪目,但至少和他們一樣軍儀威嚴。
不過一個小小的麻煩還是影響了法國人的軍容。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煤灰,路面又沒有灑水。按凱魯萊的說法,在漫長的行進過程中,法國部隊“只得在黑塵形成的雲霧裡穿行,塵土鑽進我們的衣和鬍鬚,進入胸腔和眼睛,使我們口乾舌燥,呼吸困難,兩眼難睜”。
葛羅男爵和孟託邦將軍,在使團成員和參謀部軍官們陪同下抵達禮部,“一座外表相當難看的龐大建築”(樊國樑語),受到恭親王和幾位中國地位最顯赫的高官迎接。這些官員都是文官——武將均被排除在外——他們服裝的前胸襟上都顯赫地繡著或鸛、或雉、或孔雀等鳥禽的圖案……
巴呂描述當時的場面說:“當葛羅下轎時,恭親王上前來到禮部大堂的門口。親王施中國禮(與滿族的禮儀不同),雙臂向前伸出,雙手抱拳致意。法國特使脫帽回禮”。
親王走上前來迎接特使,但特使搶在他邁過門檻之前迎上前去。親王向他伸出手來。雙方相互寒暄一番。親王重又拉起特使的手,引他來到位於自己左邊的座位。這在中國是貴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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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簽署和約(5)
前一天與額爾金進行簽字儀式過程中的冷漠氣氛,被親朋好友相聚的氣氛所取代。深諳外交手腕,善於掌握分寸的葛羅,使年輕的親王感覺輕鬆自在。與額爾金不同的是,他努力向親王表示出他的敬重,讓親王深信他本人和他的君主都懷有和平與和解的願望。在此前一天飽受英國特使侮慢折磨的恭親王,這才感到心平氣和。他後來甚至還露出了微笑。給兩位全權代表以及雙方的主要陪同人員都獻上了茶,但一直懷有戒心的孟託邦要確認他的茶與親王的茶出自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