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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溼的地牢,火把歡快地跳躍著,文涵在牢門前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地看上幾眼牆角臥著的人,那人渾身髒泥,認不出是誰。
“玄武門上的屍體已經被人劫走了。”
那人肩膀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文涵這才停了步子,似是鬆了一口氣,“那屍體經過幾日風曬早已看不出模樣,我讓人在她的後背也化了一刀口子。”頓了一頓,又道:“幸好你的身上沒有什麼黑痣一類的東西,要不然我就真沒辦法了。”
那人肩膀又是一抖,身子緩緩移動像是想要轉過身來,文涵背了手,又踱起步子來,“你服侍我多年,若想害我,我定是早不在人世了,今日,我不為別的,只想問你,楊淑妃是怎麼死的。”
蕭雲的手緊緊握著從不離身的刀,手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地牢的火把還是那般歡快的跳躍著,可文涵卻覺得有些困了,也是,這麼持久的靜默,況且又是後夜,文涵覺得犯困也是正常的。
“看來她還沒有想好,咱們走吧。”文涵扯了扯蕭雲,他的身體僵硬無比,文涵好奇地看向蕭雲,即使四周黑暗,文涵還是看出了蕭雲滿眼的仇恨和憤怒。
從蕭雲的嘴裡瞭解他和楊淑妃的事情,就像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文涵想都沒想。第二天早朝以後,文涵讓元晨身邊的內監叫來了楊舒同。
坐在偏殿為文涵特設的龍椅上,瞅著弓腰小跑出去的小太監,文涵就無比的懷念解恆,自從元休去世後就請辭出宮的老人,元休總是稱他為阿翁,他離宮的時候,文涵的貼身侍女德清沉默了半個月,當文涵命人出宮尋他的時候,卻沒了蹤跡的人。
“其實我很羨慕淑妃的,她有一個好的家世,有一個愛她疼她的父親,還有一個愛她敬她的弟弟,而我什麼也沒有,就算後來我有了元休,可元休卻死了。”
文涵看著跪在地上的楊舒同,緩緩開口,復又嘆了一聲,接著道:“我聽說楊大人的夫人是邙族人。”
送走了楊舒同已是夕陽西下之時,文涵在偏殿又坐了一會兒便整了整身上的朝服,獨自一人來到了承德殿,坐在元休生前批閱奏摺的椅子上,文涵 纖長的手指 拂過桌面在桌沿停下,緩緩閉眼又是一聲嘆息。
“大娘娘?”
元晨驚呼一聲忙把桌子上的東西用一張紙蓋住,驚慌失措地瞅著緩緩朝他走去的文涵。
文涵微微一笑,只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東西,便伸出了手,元晨稍作猶豫卻還是將手遞了過去,文涵牽著元晨的手朝內室走去。
“告訴大娘娘錢良庸都告訴你什麼了?”
元晨嚇得嘴唇直打顫,還很纖弱的手在身側握了又松,鬆了又握,終於猛然起身,怒目瞪向文涵,道:“兒臣當真不是大娘孃親生?”
“不是。”
元晨似是沒有料到文涵回答的如此痛快,微愣了一下,又道:“那兒臣的生身母親是大娘娘害死的?”
“不是。”文涵瞅著元晨陰晴不定的臉色,還是微微一笑,道:“元晨的父親也不是元休。”
元晨聞此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只慘白著一張臉木木地看向文涵,聽她說道:“你的母親嫁給元休的時候就已經懷有身孕了,而元休終身不育的。”
“不可能……”
文涵起身,掰直了元晨的雙肩,一字一句地道:“你雖不是元休的親子,但你身上留的是大元朝皇室的血,你的父親是大元朝最有為的皇子,你的母親是大元朝最美好的女人,你生而註定就是大元朝的天子,我和元休都及不上你。”
“大娘娘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元晨震驚地瞅著文涵,他從未見過文涵臉上有如此堅定的表情,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般決絕。
“我告訴你這些是要讓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