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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永遠也找不到她了。”他再度開口,嗓音沙啞。沈陌璃皺了眉,斟酌片刻,正要說些什麼,卻被他接下來的話打斷。
“可是……即便全無希望,也要一直找下去啊。”韓無期似在自言自語,茶色的眸中那一抹堅定卻不容忽視。
沈陌璃將那句“既然這樣辛苦,不若放棄吧”嚥了下去。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即便有勸人的心,可若放在自己身上,她又能聽得進去麼,能輕易,就將那個人忘了麼?
兩個人面對著沉默了會,韓無期問:“師孃走了?”
沈陌璃回過神,綻出一個笑來,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好一些:“娘說要去拜訪一位故人。”
韓無期點點頭,又問了一句:“這些日子藥浴可有按時泡?”得到沈陌璃的肯定後,沉默著回了房。
暮色下,那個頎長的背影越發蕭條。沈陌璃心裡有些酸,竺幽,當日你那樣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為你成了這般模樣,你若看到了,還會忍心離開嗎?
得了顏筱梓的首肯,程復開始專心製藥。戰場上一息萬變,她既定下了這樣的規矩,便要盡力護住自己人的安全。而相比於武功上的勤學苦練,下藥,顯然是要方便的多。
雖然顏筱梓只將他的方案放在了第二位。她說,她要光明磊落的勝利。
他想,他大概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
韓無期既是韓摯的獨自,他二人如今的情況,若真到了兵戎相見的那一日,恐怕只能站在對立面。而他的毒,偏偏又被韓無期死死克著。遠方的挑戰,無形為他增加了許多壓力,可程復又有些隱隱的興奮。
希望能與你再有對決的機會,韓無期。
雲歌的人馬已在偷偷喬裝越過國境。她與他透過書信,拿到了一紙調遣令,命那部分人馬停留於花都內,每日以尋常百姓的裝扮低調行事。宮中已打點妥當,而幾位大臣的人馬,也已就位。
準備越來越充分,竺青與顏筱梓商談的時間越來越長。大戰在即,出了弓的箭,便只能一路往前。
只是竺青始終不懂,也問過她,為何除了這五萬人與宮中的接應,其他人馬全數留在外用於阻斷宋齊國另外一半兵力。
顏筱梓只淡淡道:“親自帶出來的人,用得放心些。”
見她不肯多言,竺青也不再提這事。她自有她的考量,而他,全心信任。
如今他們需要一個絕佳的時機,才能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而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一觸即發
三個月後,二月二十。六年前今日,先帝病逝,同日,新帝聖武帝登基,改國號為天佑。
如今已是天佑六年,每年這個日子,舉國歡慶。
而今年的這一日,顯然有了更為深刻的意義。
辰時,聖武帝攜一眾大臣完成祭天典禮,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宮之時,突然有侍衛慌慌張張趕上來,攔住了侍衛官徐海。
隊伍很快停下,那侍衛躬身立在明黃鑾駕前稟報。
花都有反軍直逼皇城而來,掛旗號為‘顏’,自稱先帝遺孤,為先帝討回血債而來。
聖武帝一雙濃眉皺得緊緊,沉肅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手為不可察地顫了一下,沉聲問:“那先帝遺孤,名喚何人?”
侍衛似是回憶了一下,道:“顏筱梓”。
顏筱梓的速度很快,因發兵突然,兩個時辰之內,便已攻下距花都最近的城池:綏安。
守城的張少年是個年輕將領,自聖武帝即位以來,宋齊並無戰事。而這支隊伍在天還未明時便悄無聲息地到了城門外,待疲憊的守城士兵發現時,已是來不及防禦,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突破城門時,遇到了很小的抵抗。他接到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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