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1/5 頁)
翼國公已經顧不得什麼風度了,大聲道:“我把你怎麼了,你就敢讓我二哥為你做主?是你闖進我的車輦,對我不恭,難道錯還在我嗎?”
他是有了自己人壯膽,腰桿子比獨自一人的時候要硬,應寶玥並不與他理論,衝著儀王哭起來,“儀王殿下,你都看見了,孤男寡女在馬車裡半日,單單坐著還要讓人議論呢,何況我現在這樣!”說著下車來,比了比自己散亂的衣襟,“你瞧,你覺得五哥渾身長嘴還說得清嗎?我是好人家的女兒,可不是外面勾欄的粉頭,任由男子作賤。”
儀王覺得很難辦,對插起袖子看向翼國公,“五弟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應小娘子說得對,姑娘家名節很要緊,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應當擔負起責任來。”
翼國公張口結舌,“二哥,是她,她自己要糾纏上來的,我對她從來沒有任何邪念啊。”
“可是……”儀王瞥了馬車一眼,“你們在裡頭搖晃了半日,我看車的榫頭都要散開了,你說你們二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自然是信你的,但說與外人聽,外人未必相信。”
當頭好大一口黑鍋罩下來,砸得翼國公眼冒金星。
“這世上還有什麼公道可言?”他怒極反笑,困獸一般在地心轉了兩圈,“身為男子是我的錯,無端被人纏上也是我的錯!”
儀王同情地望著他,“可見有時候真相併不重要。”然後一副“認命吧”的表情,拍了拍翼國公的肩。
應寶玥不願意自己得個賴上人的名聲,她整了整衣襟道:“儀王殿下也別怪他,其實我和公爺已經論及婚嫁了。”
儀王很意外,朝翼國公拱手,“還有這樣的事?我是才聽說,還未來得及向你道喜……”
可是那拱起的手,很快被翼國公壓了下來,他耷拉著眉眼說:“二哥快別打趣了,什麼論及婚嫁,分明就是她家託了孫貴妃來說合,我還沒答應呢。”
女家託人保媒,男家不願答應,儀王聽著他們的論述,眼裡的驚訝愈發大了,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年輕人,果真推陳出新啊!”
翼國公百口莫辯,什麼叫推陳出新,明明是應寶玥心機深沉,算計上了他。
然而還沒等他辯解,應寶玥道:“初一那日咱們在東瓦子賞燈,連我爹孃都知道了,你若不想認賬,那就讓官家做主吧,我想官家一定會給嘉國公府一個交代的。”
這下儀王愛莫能助地看了看這位兄弟,嘆道:“爹爹最恨皇子倚仗身份橫行無忌,要是訊息傳到爹爹耳朵裡可不是好事,何必引得他大發雷霆。”說罷又好言對應寶玥道,“小娘子消消氣,婚姻大事要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五哥這頭交給我,我再慢慢與他說,一定會給小娘子一個滿意的答覆,成不成?”
有儀王這句話,應寶玥才肯善罷甘休。瞥了瞥翼國公道:“那我就等著公爺的好訊息了。”說罷朝儀王褔了福,由自家女使攙扶著,往嘉國公府的馬車方向去了。
剩下翼國公憋得面紅
耳赤,不屈地指著她的背影道:“這算什麼,竟是要逼婚?”
儀王嘆了口氣,“都說女子勢弱,但要是像她一樣豁得出去,處於劣勢的就是男子。沒辦法,誰叫咱們身份與人不同,自己的好與壞都是小事,帝王家的顏面才是大事。既然應家已經託付貴妃了,貴妃勢必會在爹爹面前提起,若是嘉國公再參你一本,說你始亂終棄……”不敢設想,邊想邊搖頭,“五弟,你多加保重吧。”
翼國公被他說得悚然,“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儀王緩緩搖頭,“嘉國公的愛女,不是外面貪慕權勢的女人,兩家本來就門當戶對,爹爹會聽你的辯解嗎?”頓了頓又有心問他,“還是你心裡有了別的姑娘?若是有,倒也好辦,直接向爹爹陳情,就說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