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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上去是不對,但他要打我,我忍無可忍才還的手。”丁逸又重複了一遍。他看到那在旁邊做記錄的小警察隨著他說的話,正在紙上寫著什麼。
我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要小心了。丁逸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了呈堂證供這個名詞,充分說明他平時港臺的電視劇看得太多了。
那警察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繼續表述,他換了一個話題。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你和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是不是要和他們說起謝薇的事呢?看起來這是迴避不過去的,就算丁逸不說,打他的人也會說。
但丁逸卻不想這麼輕易說出來,或許這是自我保證的本能反應。“我不知道。”丁逸說。
那警察笑了。“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是不是你撬了人家牆角?睡了人家的女朋友,所以人家找人來修理你?”
丁逸低頭不語。這確實是事實,但他卻不想這麼敗下陣來。“不是。”他說。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這裡你可能沒有進來過,還以為這是在外面?講話還要跟你擺事實、講道理?你不承認就有用了嗎?就算你零口供,只要我們有充足的證據,也能定你罪。何況今天這麼多人都親眼看到你動手捅了人,這你總不能抵賴吧?這把刀上就有你的指紋,刀上的血跡,就是被害者留下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丁逸強忍疼痛,抬起頭來,看著這警察:“是我捅了他,沒錯,這我一直都沒否認過。但這是因為他們先打我,我是正當防衛。”他終於說出了“正當防衛”這四個字。
對他來說,這是他的唯一救命稻草。
“正當防衛不是由你來認定的。你是傳說中的大學生,我想不應該是法盲吧?正當防衛有幾個要素你知道吧?你覺得你的做法是正當防衛嗎?”
“當然是。他們這麼多人滿山遍野地依靠人海戰術來打我,我臉上、身上的傷痕你們都看得很清楚吧。他們動手在先,我動手在後,這不是正當防衛是什麼?他們是滿山遍野、人山人海啊!”丁逸激動地說。
丁逸一激動,牽動了身上的傷痕,他感到胸口一陣疼痛,不禁呻吟了一聲。
警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明白,意思是說:裝什麼蒜啊?剛說到受傷你就呻吟,是不是配合你說話的意境,要搞個形神兼備啊?這孩子,演戲能力確是不差,要不然怎麼會混上男主角這個位置呢?
但丁逸這傷痛的表情卻不是裝出來的,確是真情實感,有痛而發。他看到警察這種不屑嘲笑的表情,知道他在懷疑自己在演戲,不由得心中氣憤。他說:“我要驗傷,肋骨這裡很痛,可能被他們踢斷了,頭現在還暈暈的,你的講話都聽不太清楚。”
這些話倒也是實情,並沒有太多誇張的成分在裡面。
警察看了他一眼。聽他對傷情的陳述和他剛才條理清晰的案情分析,似乎頭腦清醒,思維敏捷,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會安排你驗傷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先配合我們把口供做完。”
丁逸雖然全身疼痛,但自知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如果在驗傷這個問題上和這警察過度糾纏的話也沒什麼意思,所以也沒有堅持馬上驗傷。
“這把刀是哪裡來的?這是管制刀具,不準私人持有,你不知道嗎?”
警察揚了揚那把裝在塑膠袋裡的刀子,問道。
“這是我出去旅遊的時候買的,就是覺得好玩,也不知道什麼刀具是管制刀具,什麼刀具不是管制刀具。”丁逸說。
“那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這把刀呢?”警察問。
看來他想把我往陷阱裡引了,如果我說是因為我怕別人傷害我,所以帶把刀防身,那就說明我是有預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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