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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終於落山了,封小寶坐著汽車回府。封府早已懸掛起白色的挽條,向外宣示著,封府有人過世了。
封小寶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來到了封府的會客大廳。因為他知道,封仁蒿一定在會客大廳裡,會見前來弔唁的客人。
客廳裡坐滿了客人,他們見封小寶進來,都紛紛站起來,向封小寶躬身施禮。蒼門城有名望的大戶都得到訊息:“封小寶榮升為蒼門城保安隊副大隊長,深受黑木大佐的信任,而且是雙掛印,封小寶正處在仕途的上升期,將來的發展不可估量。”所以,和封小寶打交道是必然的事了,誰不會高看封小寶一眼呀!因此,前來弔唁的客人一見封小寶,就都恭恭敬敬地站起來。
封小寶向客人做了一個羅圈揖,算是還禮了。
大太太早已走過來,對封小寶說:“小寶呀,五姨太過世了,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丁,五姨太沒有子嗣,按著我們封府的規矩,你就得為她舉幡送葬。喪期無大小,你現在就得充當五姨太的兒子了。所以,子輩的孝服,也非你莫屬了。”說著,不由分說,命女僕們為封小寶穿上子輩的孝服。
封小寶只好任由她們為他更衣了。
封小寶邊穿喪服邊想:“真是的,封家的規矩就是滑稽,我和五姨太是情人關係,我們和夫妻沒有什麼兩樣,說我這是丈夫送妻子還是很恰當的,讓我當她的兒子,是多麼的可笑和荒唐呀!嗯,不管怎麼樣,我和五姨太桃花還是相好一場,當她的丈夫也罷,當她的兒子也罷,送她一程也是應該的。在喪期,是什麼身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五姨太都相好這麼長時間了,封仁蒿這個王八居然沒有發現,封府上上下下的人就跟瞎了一樣,你說可笑不可笑!好吧,桃花,我就當你的兒子送送你,說來,你也是沒福,看不到我將來將封府的一切收歸囊中了!”
封仁蒿見封小寶穿上了子輩的喪服,也走了過來,對封小寶說:“兒子,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有些六神無主了,五姨太是中毒死的,毒藥在她的房間裡已經找到了,毒藥是她自己下的,罐頭也是她自己喝的,我推測,桃花是受不了那種病的折磨,先走一步了,你是晚輩,是我的兒子,自然也是桃花的兒子,這五姨太的靈堂,就得你守了。一會兒,我向黑木大佐報告一下情況,你就在家為你五嬸守靈吧。”
“爸爸,我知道,我會好好為五嬸守靈的,孩兒這就去靈堂。”封小寶表情凝重地說。
五姨太桃花的靈堂,設在封府右側的一個跨院大廳裡。白幡隨風飄舞,香火之味在空中瀰漫,弔唁的人三三兩兩的進出,下人和丫鬟都披麻戴孝,垂立在跨院甬道的兩側,烘托出一種悲涼的氣氛。
人要是長得英俊,喪服都能打扮人。封小寶在幾個下人的陪伴下,穿過甬道,向靈堂走去。在經過僕人和丫鬟組成的白色人牆的時候,有幾個不本分的丫鬟,不由自主地凝視著封小寶,那目光,多少有些欣賞和崇拜。
封小寶走進靈堂,五姨太桃花的屍體就裝在靈堂中央的棺槨裡。封小寶觸景生情,還真的鼻子一酸掉下了幾滴眼淚。
跪在一邊的丫鬟櫻桃,不住地向棺材前的泥盆裡,投放冥錢,讓冥錢燃燒著,讓自己有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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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0 章 :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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