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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無奈,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她急忙回頭,神色有點慌張。
“明日,我讓鴿子給你帶信兒來,你記得看。”
他飛快的說了一句,就放開了手。
她疑惑不解,但此刻不好細問,忙抬步進了廳裡。
他站在樹下,稍停片刻,走了進去。
月兔東昇,深秋的夜風也蕭瑟起來,酒席也散了。
裴雲曠將二位新貴送出大門。
商雨先上了轎子,展鵬站在臺階下停了步子,沒有立刻上轎,彷彿還有話對裴雲曠講。
商雨吩咐起轎,展鵬也許有些話不方便當著他的面說,想私下對裴雲曠講,若是表明立場最好不過,正應了裴雲曠的心願,他也樂見其成,翌日在裴尚風的身邊也有個盟友。
雖然他覬覦了他的人,但私事與公事,應該分清。
可是,轎子剛走了兩步,他居然聽見這樣一句話!
“王爺,方才那位姑娘……”
後半截他沒聽清,一團小火苗頓時在心頭竄起,他不會是向裴雲曠要她吧?他險些衝動的想要轎子回去,但還是按捺住了。
轎子裡很黑,只有轎前一盞風燈偶爾從轎簾裡閃進一絲光來,他握著拳,心裡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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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曠聽到展鵬居然叫出司恬的名字,略微一怔,他居然和她認識!怪不得,他一直看她,他覺得心裡一鬆,其實,他也擔心他開口要她。
展鵬道:“司家很是富有,她父親將生意從信州做到京城,不知道怎麼她會在王府?”
裴雲曠微微笑道:“她家出了什麼狀況,我不太清楚,富貴易散,也許是敗落了吧。”
展鵬悵然的轉身下了臺階。坐在轎子裡,他想起了以前。那時,她的弟弟小岸十分景仰他的功夫,整日叫他虎子大俠,纏著他要拜師。每次都是她過來將小岸拉回去,一來二去,他和她非常熟悉,她沒有什麼小姐的架子,見到他總是叫他虎子哥。兩年不見,她出落的十分美麗,可惜,卻從小姐淪落成丫鬟。他心裡有點難受和心疼,很想做點什麼。
裴雲曠目送他離開,抬步進了門內。路過一湖春,看見幾個丫鬟正在收拾杯盤,她也在。正在一個丫鬟說著什麼,笑的明麗又好看。
他站在廳外看了一會兒。
她和展鵬是故人,看來,拉攏展鵬很有希望。趁著北征還沒開始,應該多帶她,和展鵬見見。
司恬無意中遇見展鵬也很意外。那時他家初到上京,很是清貧。母親唸到和他們是同鄉,時常接濟他母親。沒想到,他今日有此出息。看來,建功立業,封妻廕子應該是指日可待了。她很為他高興。
翌日一大早,裴雲曠就被宣召進宮。她正在整理他的書架,突然,窗前停了一隻白鴿。這不是商雨的那隻鴿子麼?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小爪子,發現它的腳上綁了一個極細的竹管。她這才想起來,商雨昨夜說過,讓鴿子帶個信兒來。她解下竹管,想將鴿子放在手裡摸一摸。可是它卻一撲翅膀,飛了出去。
真是和主人一樣,很有個性。
她開啟竹管,取出一個字條。
景湖,同芳畫舫
她蹙著眉梢,這是什麼意思?
景湖是裴府東門外的一個小湖泊,花廳的“一湖春”這個名字正是取自於此。莫非是讓她去景湖邊的同芳畫舫?那裡有畫舫麼?她還真是沒注意過。
她看完了字條有些奇怪,讓她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話要她轉告裴雲曠?
她收拾好屋子,正打算赴約。突然,裴雲曠回來了。
他笑盈盈的彷彿有什麼高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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