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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翩道:“她是我的表妹司恬,王爺上回去山上,看她聰明伶俐,特意讓我帶來給他做個丫頭。”
許氏的眼波一閃,又“哦”了一聲,然後頗為客氣地說道:“姑娘的住處王爺前幾日就安排好了,還是以前的園子。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只管告訴管家和丫頭。”
蘇翩不卑不亢地道了謝,告辭出來。
走出許氏的院落沿著花園走了不久,到了一處庭園,上面寫著“芳菲韶”。蘇翩站在園子門口,閉了閉眼,彷彿將過往的恩怨和風雲權且放下。這裡,原是她和蘇婉的住處。
園子裡的丫頭下人都是故人,見到蘇翩紛紛屈身施禮。進了房間,蘇翩關上了房門,目光幽幽的打量了一下室內,低聲道:“都還是老樣子,可惜,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司恬小心翼翼的問道:“蘇姐,你真的嫁人了?”
蘇翩落寞的笑了笑:“說起來話長。當年,我是上京鶯歌坊的頭牌。王爺買下我,帶回信州,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外人都以為我是他的寵姬。”她苦笑了一下,又道:“後來,王妃患病離世。府裡便謠言四起,說是我害死了王妃。王爺為了平息此事,將我嫁給他手下的一個謀士。不過,這位劉公子,雖然掛了我夫君的頭銜,卻連碰也不碰我。也許是嫌棄我的過往吧。”
她心裡一動,情不自禁問道:“王爺以前還有一位王妃?”
“那是他的正妃,中毒而死。因為我精通醫術,所以都懷疑是我。”
她怎麼可能害人?司恬忙寬慰道:“蘇姐,清者自清,王爺信你就是。”
蘇翩笑道:“他自然信我,因為我和他並非外面所傳的關係,何來爭風吃醋一說?何況,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我還不至於要去害他的女人。”
司恬惴惴的問道:“什麼人要害他們?”
蘇翩冷笑:“左右跑不出就是那兩派人。如今我已經身為人婦,出去應酬之時跟在他身邊不合適,以後你隨侍王爺身邊,不光要留意他的飲食,還要注意周遭的各種物件。邵培考你們下毒的方法,其實就是看看你們的悟XING和心思。別人能想到的地方,你們也一定要先想到才行。府中除了我和王爺,誰都不可以交心。要小心防備,這王府裡盤根錯節的不知道有多少眼線。”
司恬暗暗心驚,原來王府表面風平浪靜,私下卻是暗流洶湧。那麼以後跟在他的身側,別人也一定誤會她是他的新寵,就象那夜在臨江王府一般。想到這裡,她微微有些臉熱。
蘇翩開啟包袱,道:“我來會教你一些試毒的法子。”
司恬看著她從包袱裡拿出一些奇怪的東西,好奇又欽佩:“蘇姐,你怎麼會那麼多東西?”
蘇翩沉鬱的嘆了口氣,頓了頓說道:“因為我父親,以前是太醫院的院使,這些都是他教我的。”
她突然問道:“阿恬,你喜歡你父親嗎?”
司恬被她問的一愣,心裡酸酸的:“喜歡,很喜歡。”
“我也是。”蘇翩眨了眨眼睛,似乎有水光在她眼眸中一閃而過,轉而又是波光瀲灩的清亮。
黃昏時分,裴雲曠到了芳菲韶,一身湖藍色的錦袍,越發顯得人溫雅俊美。他臉帶淺笑進了屋內,掃了一眼屋裡的佈置,笑問:“可還住得習慣?”
蘇翩道:“我自然是習慣,你該問問司恬才是。”
司恬忙道:“我住那裡都習慣。”
他的眼眸彎了彎,笑容柔和的似是春波,合著身上一片深幽的湖藍色,說不出的暖融,彷彿要將人吸進去。
他對蘇翩道:“商雨已到了東都,我們後日一早起程。”
司恬有些奇怪,原來自己也要去東都,可是為什麼他不和商雨同去呢?刻意停留了五日,莫非是避嫌?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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