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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無法通融了?”
“本就無仇,何來通融?”老爹道:“我觀你額角發青,司空不平,少府色暗,乃是兄弟相鬩之兆,且內有憂懼,入陳家村恐怕是躲避仇讎?”
那老者張大了嘴,愣了許久才道:“您都相出來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老爹伸手揖讓,道:“屋裡請。”
那老者抬腿往院中邁入,老爹緊步隨上,走在了前面,帶著那老者走入正屋大堂落座。
我和弘德關了院子,也急忙跟了進去。
我特意倒了些茶水,端進屋裡時,只聽那老者正在自報家門,道:“在下曹步廊。”
“久仰!”老爹道:“後學陳漢生。”
那曹步廊端起我倒的茶水,仰面喝了個精光,衝我和顏道了聲謝,然後苦笑著朝我老爹說道:“您的神斷名頭,在下早有耳聞。至於在下的草字賤名又何足掛齒?”
老爹道:“昔年柳鎮的大案,就是閣下做的?”
曹步廊一怔,隨即搖頭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這樣的小事,您都還能知道,厲害,厲害……”
雖然嘴裡說著“這樣的小事”,但是看那曹步廊的神色,卻明明頗有自得之意,顯然是對那“小事”充滿了驕傲。
我心中頓時對那“柳鎮的大案”十分好奇,本想再去給曹步廊倒茶的,卻沒有立即去,只盼望著老爹和這曹步廊能再繼續說說,可是後面的談話中,這兩人卻都不再提及這事情了。
我只好又去倒茶。
回來的時候,只聽那曹步廊說道:“您慧眼如炬,在下不敢再有所隱瞞——多謝小哥了,真是宅心仁厚的孩子!”曹步廊接過我的茶,又是一飲而盡,我還要再去倒,他擺擺手:“不用了,好孩子。”
我衝他笑笑,站在了旁邊,聽他和老爹說話。
曹步廊道:“說來慚愧,在下確實是被昔年的手足兄弟所傷,不得已才逃往陳家村避禍。但是請您一定要相信,在下絕無惡意,只是想借助陳家村的威名,嚇退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好叫他們不敢再對我動手。”
老爹道:“你昔年的手足兄弟,現在在做什麼?”
曹步廊道:“他們原本和我一樣,也在政府派出五大隊清剿會道門的時候,鋃鐺入獄,後來因為立功得以提前釋放……可惜了,他們賊性不改,出了大獄,不思上天好生之德,不念政府感化之恩,受了幾個妖人的挑撥,竟然又入了邪教,嗐!不但如此,他們還千方百計的找到我,反覆勸說,要讓我也隨同他們一起加入那邪教。我自然是嚴詞拒絕,還勸他們快些回頭,不料他們已經完全利慾薰心了,哪裡還能回得了頭?他們又怕我洩密,百般遊說不成之後便動了殺機!我雖然有所提防,但是畢竟一個人,寡不敵眾,被他們給合力傷了,幸虧我逃得快,也幸虧我逃進了陳家村,否則,此刻哪裡還有性命啊?!”
我聽得心中一動,暗想那個崔秀精通厭勝術,似乎也是厭勝門的人,難不成,他跟這個曹步廊也有什麼關係?莫非是同門?
可是那崔秀的年紀,要比這曹步廊小很多啊。
而且在二十多年前,厭勝門就被清剿了,而崔秀死時的年紀不過才三十多歲,若也是厭勝門的人,那也忒小了。
“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只聽老爹說道:“你那些個以前的門中兄弟,現如今又都入了什麼邪教?”
曹步廊略略遲疑,道:“那個邪教……好生厲害……那教主,據傳,也是個不世出的奇人……”
老爹道:“到了這裡,你不用怕。”
曹步廊尷尬道:“勢單力薄,容不得不怕啊。”
我忍不住說道:“是不是異五行?”
那曹步廊大吃一驚,看向我道:“你,你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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