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第5/6 頁)
中只有劍道與天下,留不出半點空隙給其他人。
若是如此,他不介意,反正天下所有人均與他相同,至少蒼生都在師尊心中,他也是其中之一。
可現今看來,師尊心中是隻有劍道與天下嗎?
這不還有那畫像上的白衣人嗎?
他越想越覺得心中憋悶,正欲再將自己丟遠的玉符撿回來,尋陽華仙人問些情況——合歡宗交遊甚廣,陽華或許知道同這凌玉有關的訊息,亦或是能為他找找天極宮內的那兩位前輩,幫他問一問此事原委。
可他剛下了床,趿拉著鞋走出兩步,卻猛地聽見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驚得他猛然回首朝門邊看去,卻全然察不出外頭那人的身份氣息
他判斷不出是什麼人,那來此處的人,十之八九,是他師尊。
謝執玉撇了撇嘴角,不怎麼想理會外頭的師無衍。
看來昨日師尊抹了他的記憶還不夠,看這樣子,怕不是來檢查他是否還記得昨日之事的,他不想回應,只是撿起玉符收好,而後便趿拉著鞋回了床上,自己給自己蓋好了被子躺下,閉上眼試圖入睡。
屋外再無半點聲響,謝執玉也不知師無衍是不是走了,如此等了好一會兒,他在被窩中偷偷摸摸拿出傳訊玉符,尋到陽華仙人的標記,正欲給陽華傳訊,卻忽地聽見近旁有些許輕微聲響,他自被褥下露出一雙眼睛,正對上床榻旁師無衍朝他看來的目光。
謝執玉:“……”
師無衍:“……”
謝執玉又一把飛速將傳訊玉符塞進了被褥裡。
他只在被褥下露出一雙眼,冷著臉盯著面前的師無衍,師無衍也只是蹙眉看著他,問:“你昨日來我屋中——”
謝執玉在被褥下悶聲回應:“什麼都沒看到。”
師無衍:“……”
謝執玉:“就算看到了,師尊您不也讓我忘記了嗎?”
師無衍:“……”
謝執玉僵著臉坐起了身,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一面緊緊將玉符攥在手中,生怕在他未曾注意時,師無衍將此物拿去看了,雖說玉符需得本人靈力方能開啟,可誰知道師無衍會不會什麼能夠破開玉符的奇怪術法,他就算為了宗門內門的諸位長老與仙門閒談上的所有人,也絕不能令師無衍看到他的玉符。
可謝執玉沒想到師無衍竟就這麼跟上了他的腳步,幾乎隨在謝執玉身後,跟著他離了住處,好像謝執玉去何處,他便要跟去何處。
師無衍這舉止倒令謝執玉的心更沉了些許,師尊看起來可不信他的話,大約是要跟著他,看看他是否真已不記得昨日之事了。
呵,他就真這麼愛啊。
好氣,不行,他真的好氣。
若說他原還覺得自己不該再氣師尊了,他可以留在宗門,如今這念頭卻又有了其他改變。
他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彆扭什麼,可他心中就是憋了一股氣無處發洩,這令他心情差極,急需發洩,他並不曾在外顯露出他心中的惱怒,他只是在宗門內來回閒逛,只要見著了門內弟子,他便要擺出他最溫柔的笑,同他這一路所見的所有弟子問好。
他知道這樣一定能激怒師無衍,他本就生得好看,如此自他住處逛到宗門廣場,在從宗門廣場逛到試煉之地,他笑得臉僵,不知惹了幾人面紅心跳,師無衍的神色果真也沉了又沉,越發顯得難看。
謝執玉還不滿意,他又從試煉之地去了藏書閣,再從藏書閣逛到門中專為煉氣與築基還未結丹弟子準備的飯堂,又不知笑著對多少人拋了媚眼,他今日憋悶的心情,這才終於好過了一些。
謝執玉正欲折返回去歇息,不想跟了他一日的師無衍抓住他的手腕,那語調間顯然帶了幾分難以剋制的隱怒,道:“你該同我去練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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