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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在我身上的手都停住,眾人臉色一變。片刻,劉管事訥訥言道:“不好了,探花一定是聽到小姐剛才的喊話了。”
我帶笑不語。
母親一急,道:“我出去看看。”
父親眼光掃過:“誰也不許去。”
事到如今,別鬧大就算不錯了。哪敢再輕舉妄動什麼。氣氛暫時凝固住,火燒眉毛,誰都想不到萬全之策。
我從窗戶看到陳又茗的大紅喜袍,兩隻腳穿著高靴,他帶著官帽,一步步朝我們走過來。父親眉梢輕微皺起,也看向他。
陳又茗在院門幾步開外站住,目光悠悠,微微一笑:“霜小姐,在下真心迎娶,望你跟我回去。”
丫鬟婆子早已不敢再壓著我,怕又傳出不好的閒話來,紛紛將我放開。我衝他笑起來,開口道:“你沒聽到嗎,我不願意。”
陳又茗淡淡笑了一下,隔了半晌,他說:“霜小姐,日後成了一家人,有什麼事,都好商量。我也相信,經過了日後的朝夕相處,你我之間,一定會冰釋前嫌,相敬如賓。”
我目光微冷,看著他,他說的真心,究竟有幾分真?“可我並不想有機會和陳公子相敬如賓,萬一日後惱了,我連後悔都嫌多餘。”
陳又茗面色有些捉摸不清,不像怒也不像氣,他淡淡道:“在下一定竭力厚待小姐,不使小姐感覺後悔。再者,這親事你我都是皇上欽賜,也不是由得,小姐自己能說嫁,或不嫁的。”
我咬了咬牙,低笑:“你想拿皇命,威脅我嗎?”
“霜兒,夠了。”父親在身後低喝。
“又茗不知,小姐連皇命,也要抗嗎?”陳又茗字字頓頓道。
這話就立刻嚴重了,我再有命,也不敢抗旨。甚至埋在我心中的隱秘,我去易園,當初也是隱秘不開口的一種皇命。
我低下了頭,牙齒咬的我兩腮疼痛,我心底痠痛。
“探花郎,至於這般步步緊逼嗎?”院門口,突然就出現一人背手,悠然走來。我抬首看見了他,有些怔忪住。
居然是、籬清墨?
心頭驟然發緊,我扶著桌子站定,才能平息壓制心中震撼。
陳又茗轉身看見,迅速撩起下襬跪倒:“微臣不知寧侯駕到,有失遠迎。臣叩見寧侯。”
籬清墨微微擺了一下手:“起來。”
“謝寧侯。”陳又茗這才站起了身。
我一生也看不到這樣的戲臺子,和這個相比較,宮廷那場戲根本不算什麼。
如此場面,連父親臉色也變了。其他人,根本不敢有所表示。
籬清墨慢慢走到院前,輕輕說道:“陳公子,雖我明瞭你娶妻心切,但你也太急了些吧。”
陳又茗抱拳,躬身道:“侯爺體諒,實在家中父親已催促多日,又茗不能不孝,肩負延續陳家香火重責,又茗也不敢大意。”
籬清墨快速回身,看住他:“前日才送的聘禮,今日就來迎娶。陳公子,無論如何,這件事你陳家未免也做的草率。即便你想當孝子,也同樣不可以怠慢了霜兒。堂堂相府大小姐,豈能讓你這麼輕慢?”
“微臣該死。”陳又茗又下跪,低首,“侯爺教訓的極是,此事又茗的確有錯,待迎回了小姐,又茗定在宴席上親自向小姐和相府致歉。”
他的話語極誠懇,做臣子的,對主上惟命是從是必須的。本是新郎官,卻在寧侯的面前一跪再跪,這種場景,難以描述,傳出去又是怎樣熱遍京城的話題。
言詞之微妙,場面之尷尬,人物之身份,讓人連看熱鬧的心都一絲一毫不敢有。
籬清墨慢慢地向前走著:“這婚事,最好還是先放一放吧。眾所皆知,本侯與霜兒,青梅竹馬,我也很不願看她,嫁人嫁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