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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為他打算,悲傷的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逃開他。
琴兒察覺到了異樣,默默撫著昭顏的手掌,身為帝王,卻為愛憔悴若此。歐夕蓮,你究竟懂不懂什麼叫珍惜?
趙琴兒憑藉三個月身孕躍居二品妃子,這個異數讓東西兩宮太后都措手不及。兩人明爭暗鬥,沒想到讓一個出身卑微的丫頭佔盡先機。司馬昭顏連著幾日都陪琴兒在文陽宮,一面注意兩位太后的動靜。奇怪的是,一切安靜得如同什麼事也沒發生,可夕蓮還在天牢啊!
終於按捺不住,司馬昭顏決定先去找西太后,畢竟是自己的母后。可是她依然在稱病中,除了左相大人,甚至連辛欣都見不到。無奈,他只好通傳去見東太后。
依然是那扇素雅的屏風,此刻在司馬昭顏看來卻無比罪惡。那首卜運算元,明明不是巧合,可她能堂而皇之、心安理得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這是東太后的最大優點,從來不心虛。
這次他沒等多久,東太后便邁著慵懶的步子出來了,以司馬昭顏的心機,從她面色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來。東太后開口就道賀:“恭喜皇上,琴妃的龍胎可要太醫院好好照料。”
面對司馬昭顏的焦急,她淡淡問道:“辛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夕蓮是皇上的髮妻,不知孰輕孰重?”
昭顏暗自思量,難道要舍其一?難道不能與母后協商,尋找兩全的辦法麼?他打定主意,與她兜圈子,討不到好處,不如直接一些。於是平視盧太后問:“夕蓮,是否先皇子嗣?”
盧太后陰柔笑道:“皇上,何出此言?難道先皇子嗣,倖存的只能有你一個?”
她的聲音飄忽在陰冷的宮殿,昭顏心裡冒出一股寒意,嘴唇哆嗦一陣問:“此話怎講?”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今天都會與你說。”盧太后站起身來走到司馬昭顏身邊,眼神詭異,聲音低沉道,“你母后,前後害死了後宮十六名胎兒,有的已經成形、有的還是血水……她還真下得去手呵!為了成全你的皇位,她可是要下阿鼻地獄的……你母后氣數已盡,她以為我手中就沒證據麼?如果要治我的罪,大不了一死,可她多次謀害龍胎,是要被株連九族、凌遲處死的……”
司馬昭顏聽得頭皮發麻,咽喉就像被人緊緊捏住了,耳邊好似響起一片冤魂的哭喊。皇宮,本來就建立在一片血海之上,不過是他自己一直在逃避罷了。
“我可以幫你解除疑惑,夕蓮,她是我的女兒,是先皇子嗣,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你卻強佔了她!”東太后忽然一掌摑了下去,一聲清脆的耳光,在門外守候的福公公臉色驚變,卻又不敢往裡頭看。昭顏臉上竟毫無知覺,只覺得胸中呼嘯著驚濤駭浪,他不知道,究竟誰該下阿鼻地獄?她是他姐姐!竟然是他親姐姐?!
“我將她偷送出宮,就是不想讓她在這醜陋的地方長大成人。你卻生生把她拉扯進來!”
不,司馬昭顏目光犀利盯著盧太后,她在說謊!如果真是先皇子嗣,只怕她拼死也會保住夕蓮不讓她入宮,姐弟亂倫是天理不容的啊……盧太后又怎會妥協?
“你毀了她,司馬昭顏,你也會下地獄的!”盧太后坐回位置上,恢復心平氣和道,“如果你母后不肯退讓,那我們就同歸於盡、玉石俱焚。”
司馬昭顏苦笑,玉石俱焚,那又如何?若今生不能和夕蓮在一起,那不如早日轉世,哪怕是小小螻蟻也不要生在帝王家!
一個內侍慌慌張張跑到門外,在福公公耳旁低語一陣。任福公公在水深火熱的後宮中歷練多年也禁不住臉色劇變,太后遠遠看見了來人,厲聲問:“何事?”
“西太后飲鴆自盡了……”福公公顫顫巍巍跨入門檻跪倒在地,破碎聲音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尖銳刺入司馬昭顏麻痺的神經。自盡……司馬昭顏死寂的黑瞳盯了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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