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執一詞(第1/5 頁)
楊明怎麼想,都沒料到被襲擊的人居然是自己。
他仰起的頭沉重無比,頭頂的血條只剩孤零零一個。
“怎麼會這樣?”楊明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是我……”
只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閃現出許多可能,但仇恨和憤怒已經摧毀了思考能力,下意識催生出答案。楊明猛地揪起安無咎的衣領,“是不是你?一定是你!”
安無咎只是笑笑,一如第一天被他威脅時候那樣,甚至更加囂張。
“我也想殺了你啊。”安無咎聳聳肩,眉頭微微皺起,故意做出一副被汙衊之後委屈的表情,“可我既進不去你的房間,晚上還會被強制入眠,又怎麼能在你睡著的時候殺你呢?”
安無咎的話令楊明有一瞬間的洩氣,連手都鬆動些許。
見他這樣,安無咎又笑了笑,“還不一定真的有邪·教徒呢。你想想,他要是真得一個人殺死七個人,這難度,得獎勵多少分啊?光是一個沈惕都不好殺乾淨吧。”
沈惕聳了聳肩,沒說話。
倒是鍾益柔開了口,“我覺得有誒,那個紙條沒寫明,說不定任務不是全殺,而是一人一命呢,畢竟大家的血條基數都不一樣啊。”
她還在照鏡子,一邊照一邊說:“而且現在已經有人掉血了,就更加可以確定的確存在邪·教徒了。”
劉成偉不服,“這怎麼就能確定?”
鍾益柔放下手,嗔了他一下,“這都想不到?你看,假如沒有邪·教徒,那麼掉血只有決鬥這一個辦法,決鬥又必須去決鬥閾。”
“可是昨晚十二點以後我們都被強制入眠了,連受害者楊明都是睡眠狀態,要怎麼去決鬥閾?”
上野突然想到什麼,“那昨晚那個拖重物的聲音是不是就是有人拖走楊先生?”
鍾益柔走到楊明身邊,看了看他的衣服,西服外套也看不出有磨損,也沒有灰塵,畢竟地上全鋪了地毯。
“就算是吧,那和他決鬥的人呢?在哪兒?”
上野立刻指向吳悠,“他,他不是可以不受催眠氣體的影響嗎?”
吳悠還沒說什麼,鍾益柔先開口,“關鍵是他就算昨晚沒睡覺,他也不能開啟楊明的房門啊。那話說回來,是有人能在昨晚開啟楊明房門,但大家都被強制入眠了,誰去跟他去決鬥啊。”
鍾益柔說得沒錯,這些都是規則,除非真的有特殊玩家,否則誰也不能打破規定。
夜裡掉血的事一時間變得撲朔迷離,眾人陷入僵局。
“……的確,沒有□□徒的話,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讓楊明掉血。”老於道。
楊明自然也想不通,如果沒有邪·教徒,十二點以後除了吳悠都得睡著,吳悠更不可能在第一晚開啟自己的門。
他的房間在十二點以後對吳悠而言就是一間密室,隔空要怎麼殺人?
更何況早上醒來自己就好好地躺在床上,出門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上野大成。
“昨晚有哪幾個人可以進我的房間?”楊明問。
老於琢磨著,開口道:“按照規則,昨晚能進入到你房間的就只有我、2號房的鐘益柔,還有……”
安無咎替老於回答:“8號房,你的好——夥——伴,劉成偉啊。”
鍾益柔一聽,大眼睛眨了眨,立刻撇清,“我昨晚可沒有去你的房間。”
“是嗎?”楊明對鍾益柔的不信任表現得很直接,“要是我死了,你鍾益柔就是全場生存價值最高的人了。”
萬一她的詛咒物件正好是自己,那她沒準會變成這輪遊戲的第一。
“就憑這個就懷疑我?”鍾益柔冷笑一聲,“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弟弟上野大成呢,他可就比我低一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