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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之道,不偏不倚也是正道。”謝雅如試探的說,看這位帝王是否真的就這樣中意陳王,非卿莫屬。
“這些年的確是老三是太過顯眼,是該安撫其他幾個的心了。”
“陛下,臣雖不在大靖,但是不論是家人還是心都是在大靖的,陛下,臣一直在輔佐著陛下啊。”
謝雅如既然願意捲進立儲之事中,就很難獨善其身,今天這番進言已經把他和立儲綁在一起,就算他遠在北夏,依然難逃仁熙帝管制。
“臣願為陛下分憂,也定當全力以赴。”謝雅如既然已經表態自己會參與此事,像他這樣的名士最是重諾,就一定會守信。
“看來朕也只有為卿備上厚禮相送了。”
謝府的車內。
“聖上已經應允我們回北夏了。”謝雅如笑著說,一如既往的一錘定音。
看見謝雅如的好心情,蘇婉說不出的煩躁,卻也不能表露出來:“明日三天回門後,夫君打算幾時動身背上呢?”
謝雅如何等的心細,就算蘇婉表現的很好,依然看出了自己妻子的不快,卻不知這份不快是為了什麼:“月內就會動身,我離夏過久,恐生變故。”
蘇婉至此就不在言語,因為實在是不願意再在這件事上糾纏,還要裝作很期待的樣子。
下午自己就是和謝老夫人整理回門禮,不管是鎮國公府還是謝府都是名門望族,這回門禮自然要費些周章,林林總總裝了兩大車——這還是在蘇婉極力的要求精簡下的結果。
“母親,我有一事不明,為什麼頌如妹妹要養在三叔父家中。”
謝老夫人沒想到蘇婉會來問自己倒是吃了一驚,轉念一想,這些事大可以問雅如,難道是兩個人有什麼不愉快。
“三叔家裡女孩多,把頌如送到那裡好教養,畢竟不管是請教書先生還是學女紅人多也熱鬧,又不會常常太寂寞。”謝老夫人說道:“三叔是皇上看重的人,頌如過去我也放心。”
原來是人質,頌如在三叔父那裡也是對謝雅如的牽制,這裡家裡人事雖簡單,但是每一件事卻都牽涉甚廣。
“你和雅如新婚燕爾,他有什麼不好,你不要悶在心裡,總是要溝通才好”謝老夫人這話說的已經是不偏不倚了,蘇婉也知道婆婆看出不對,忙安慰了婆婆。
回到謝雅如的寧志居,蘇婉覺得渾身痠痛,頭也昏昏沉沉,這一整天都是小心翼翼真是累煞人,如今只怕每一日都要這樣過。
“小姐泡泡腳,明天回門,大概就要定下來是走是留了。”摘星聰慧,自然知道蘇婉現在最愁得的是什麼。
“謝大人說他會處理。”蘇婉不鹹不淡的說。
“明天回門只怕要更累。”見蘇婉這樣疲倦摘星很是心疼,卻是知道小姐的戰場在明天,如果說今天入宮是謝雅如的戰場,那麼明天回門就是蘇婉的戰場。
蘇婉不敢想象以後的生活,自己的一生還沒有完全開始,卻已經結束了。
三年前遇到那個滿身是傷的人開始,蘇婉就一直生活在掙扎中。
蘇婉覺得自己要瘋了,自從姨娘死後,她從來沒這麼慌張過,為什麼姨娘會迅速的衰敗,又迅速的死去,在七歲的蘇婉心裡留下了大大的一個疑問,而這個疑問卻終於得到了答案——姨娘用自己的死爭取到了自己和哥哥更好的未來。
傅姨娘本是千金之軀,卻淪為官奴,她不願自己的孩子揹負著婢生的庶出身份給嫡出做一輩子的陪襯,就算讓自己的子女寫在嫡母名下,只要自己還在世上一天,這些事就永遠是孩子們的軟肋。
傅姨娘慢慢的折磨和消耗著自己的生命,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韻宜。。。。韻宜。。。。。”是誰,是誰在叫自己的閨名,傅姨娘用力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