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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跟上去,雙手背在腦袋上,在他身後走。
“衛玄序,你可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衛玄序筆直地向前走著,風吹起他的衣袖。
“我只知知其不可,而為之。”
不可以澀澀
肖蘭時一大早就醒來了,倒不是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心裡惦念著偷腰牌。七天也就多掰兩根指頭就能數過來的數,要是那時候拿不到出城腰牌,他的墳冢恐怕就得落在蕭關。
門吱呀一聲推響,肖蘭時探出腦袋一瞧,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片。他關了門,邁著貓步走到東邊的房門前,壓低聲音:“石頭啊石頭。”
房裡沒動靜。
他略高了音調:“小石頭我偷你橘子了?”
依舊沒動靜。
肖蘭時鬆了口氣,行,這死小孩睡得算沉。
宋石原本不住在淨堂,可他為了貫徹對衛玄序發的誓,把“寸步不離肖公子”做到了極致。要不是肖蘭時昨夜硬把他轟出去,宋石就要在淨堂正房裡睡。進不了屋,他退而求其次,連夜收拾鋪蓋卷,二話不說就搬來肖蘭時旁邊的屋子裡,非要跟著他。
淨堂前有個小院子,院落的籬落上被封了結界。
肖蘭時走上去,上面的符文寫得歪歪扭扭,甚至還有錯字。
“哦,死小孩昨天忙到半夜就為了畫這些醜東西。”
他嗤笑一聲,想起金麟臺上的先生們,當時拿著他的課業,搖頭嘆他的字天下第一狗爬,簡直有辱祖宗的遺德。要是那些小老頭看見眼前這些,不得氣得暈過去。
肖蘭時打了個響指,啪得一聲脆響,眼前的結界就破了。他踏雪而往,直奔清堂的屋頂上去。屋頂上有一處破損,當年肖蘭時買了竄天炮轟的。他沒覺得威力那麼大,以為小販哄他呢,不想念書就拿著要挾衛玄序,沒想到一鬆手,房頂的破洞裡傳出的是他滔天的求饒聲。
他踩著瓦,突然感到腳下有磚鬆動,心裡想著就該是這兒了。
一撫開雪,下面果然是一塊後補上的大理石磚。他緩緩移動石塊,屋頂上有碎雪順著縫隙落下去,引得肖蘭時一陣提心吊膽。
肖蘭時指尖浮出一絲霧氣般的靈識,貼著磚縫鑽了下去。
靈識是主人意識的一部分,他所到即主人到,所感即主人感。若是靈識受損,主人也必將被反噬。
清堂沒點燈,黑漆漆的一片,肖蘭時又施了一層法術才看清。
忽然,他心中一動,衛玄序恪守禮數,在旁人面前從不展露半點鬆弛,這人睡覺是什麼模樣?
這麼想著,肖蘭時悄悄爬上他的床,扒著床腿往上鑽。
正當他從床沿上探出頭,定睛一看,床上空蕩蕩的,沒人。
肖蘭時心中一算,估摸著這才卯時,院子裡也沒人,衛玄序去哪兒了?
突然,房間裡響起門開合的聲音,嚇得肖蘭時立刻躲進床底。他趴在底下偷偷往外瞧,淨堂的正門關得嚴嚴實實,正納悶,一轉頭,望見通往禁池的後門開了一條縫子,裡面有光洩出來。
衛玄序清晨還要沐浴?
肖蘭時心中咂舌一聲,我討厭的良習你還真是都佔了。
正事要緊,他又從床下鑽出來,遊走在清堂的每一處角落。幾乎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出城腰牌的影子。
倒是那同心結總是能不經意地瞥見,肖蘭時一個生氣,一頭撞上去。靈識碰在書櫃上衝得雲開霧散,同心結紋絲不動。
望著後門縫裡搭進來的光亮,肖蘭時暗自揣度,若不是在房裡,那不是在禁池就是在衛玄序身上。算了,來都來了。
肖蘭時鑽進門縫,剛一進門,周圍的冷氣迅速將他包裹,他一抬眼,望見牆上地上都結了層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