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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拱手,恭敬的答著,“回將軍,當時是在一廟宇著火了,下官帶著人去救火,那時黑蛇就在熊熊的烈火裡,火滅後,依希還是可以辨得出樣子的,現在時間久了,才會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安季晴上前一步,掩著鼻子,側目看了一眼屍體,“那場火,查出個什麼來麼?”
“是小孩子玩火,玩大的了!”唐吉理所當然的答道,一個人人懼怕的惡盜,行盜多年,居然讓無知小孩的一把火,給結束了,聽上去,是多麼無稽的說法,然而,的確說服了水月城的百姓。
伍子微也走近屍體,她比安季晴更直接,在眾人疑惑下,她是直接跳進坑裡,摸著黑蛇已經發黑了的手指上,那早已看不清的斑指,一不小心,斑指是的尖東西劃破手指,鮮紅的血流出,滴在斑指上,然後滲入黑蛇的手指,沒有痕跡。
安季晴腦子咯噔了一下,也跳入坑中,取出一方絲帕為伍子微包紮手上的傷口,口裡喃喃,“怎麼那麼不小心,他們驗他們的屍,你跑下來湊什麼熱鬧。”
伍子微努努嘴,目光還停在那斑指上,滯呆中又有點含糊,“也沒有,我就看著這斑反指眼熟,特別是那圖形,可是都燒成這樣了,什麼也看不出來。”
“誰的斑指啊,看你那麼上心的!”
“我爹!”伍子微壓低聲音,嗓子沉下,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清楚的聲音說,她似乎在想向安季晴求證什麼,卻又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安季晴觸手去摸了一下那個斑指,食指碰到明顯向上的尖東西時,她眉心一皺,手下有意識的用力一劃,殷紅的血滴出,順著斑指外側,再從黑蛇的手指滑過,染著一道明顯的鮮血。
安季晴呆呆的看著伍子微,滿目荒誕,段風涯從後面拍一下她的肩,“你怎麼了,手都流血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沒事,沒事!”安季晴恍惚著搖搖頭,轉而又木然的點頭,末了,又回頭看一眼那具燒焦了的屍體。
安季晴這一切舉動,都在唐吉的眼裡看著,他和安季晴一樣,看著伍子微的血,沒了痕跡,然後安季晴的血,染紅了斑指,不同的是,安季晴目呆,他目涼,對的,是冰涼!
從墳墓回來後,安季晴就抱了一捆書回到房裡,吃喝全在房裡,就連段風涯早出晚歸的去了哪裡,她也沒有多問。
水月城的夜,總比滇城來得更早,並不是地理差異,只是單純的因為,水月城的百姓,有夜不出戶,日落閉門的習慣,久而久之,夜就靜得特別早,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夜來得特別早了。
段風涯從外面回來時,安季晴已經趴在書堆裡,把頭扎進書裡面,睡著了。段風涯碎步走到案臺,輕輕的拿開安季晴頭上的書,然後在她對面坐著,怔著就沒動了,他看得出,安季晴明顯也是沒睡好,長長的眉毛,時而輕顫,時而緊縮。
過了一會,安安晴才散漫的睜開眼,開口就一句,“風涯,伍任先有問題!”
段風涯揚起嘴唇,明陽的笑著,和暖又溫馴,打見伍任先第一眼,她就說,伍任先不對勁,到了最後,還是咬著不放,有時候,看著安季晴那麼賣力的在關心這件事,他也會有點錯覺,到底,是他來查案,還是安季晴來查案的?
“我就知道你不肯。”安季晴坐正,理著頭髮,自顧自的說。
段風涯收起玩味的笑,平心靜氣的說,“安季晴,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那麼緊張這案,後來,我好像想明白了,你就是怕回不去!”
“風涯,你說對了一半,”安季晴低婉,突然溫情萬種,“我是怕回不去,不過,我只是為了你,我要你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回去,那我就不白陪你過來了。”
段風涯別開頭,沒有讓安季晴看到他的表情,他目光幽深,語氣卻淡淡的,夾著玩味不清,“安季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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