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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偷竊,也並非不老實。他是出於不得已而要把錢存起來的,僅此而已。正象他今天不得不把錢先藏到什麼地方一樣。
這種前景既誘惑著他,又折磨著他。此時此刻苦惱要勝於歡欣,因為一切尚不明瞭,而問題則接踵而來。
首先需要了解來自威尼斯的火車上那個人的下落,他究竟是個什麼人。果真是他認為有理由估計到的間諜?國際不法商人?
在這種情況下,把錢還給誰?假設他是間諜,難道自己可以跑到某國領事館去宣告:&ldo;我希望交給你們一筆錢,是你們的一位公民存放在洛桑車站行李箱內的,他把箱子鑰匙交給了我……&rdo;
為什麼要把鑰匙交給他?為了讓他隨後把手提箱送給一個叫阿爾萊特&iddot;斯多布的人……
&ldo;等我到她家時,她已經死了……&rdo;
荒誕無稽!萬一這涉及到一個國際上的集團呢?這筆錢又該屬於誰?既然這筆錢已經名正言順地到了他手中,就不再屬於威尼斯來客。盜竊物、詐騙物或走私物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成為罪犯及其同謀的財產。
說來說去,誰是同謀犯?是什麼性質的同謀?
他剛開始考慮時,動機似乎很單純,但隨著進一步的深思,問題就越趨於複雜。儘管他竭力不再往下思索,仍然無濟於事。他希望老闆此刻能闖入他的辦公室,交給他一件緊急工作,一件足足需要讓他晝夜不停忙上一個星期的工作。
同謀犯……不僅僅是同謀犯的問題。也許是此時他們之中有一個人背叛了,企圖殺死阿爾萊特,一個人單幹。這就嚴重得多了。他突然冒了一身冷汗,突然產生一種慾望想把中午在和平咖啡館自己訂的那份過於豐盛、過於油膩的午餐吐出來。
他急切地希望把事情搞清楚。
首先是鑰匙,關鍵因素,因為掌握鑰匙的人可以成為一百五十萬法郎的主人。
這把鑰匙,8月19日星期日在從威尼斯至米蘭的途中,放在陌生人的口袋裡。他把它交給了他,佯稱自己要去日內瓦乘飛機,來不及下火車了。
因此,從米蘭到洛桑,臨時掌握鑰匙的是他,朱斯坦&iddot;卡爾馬。
都有誰知道呢?顯然,只有託付他的那個人。但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證明再無其他人知道內情了。在那段時間裡,火車不斷上人下人,走廊上坐滿了各種各樣的旅客,他們可以看到所發生的一切。
這個人為什麼要心甘情願地脫身呢?為什麼,假定事實是這樣的,要在聖普龍隧道跳出車廂自殺呢?又為什麼,如果果真如此,早上的洛桑法庭報沒有談及此事呢?明天再看看。
就算他失蹤了吧。在火車上、在洛桑或在其它什麼地方,一定還有一個人瞭解這個箱子的存在,因為年輕的斯多布是在卡爾馬去訪的前一刻被害的。
殺死她的人是否知道她將收到一筆錢?這筆錢她準備存放起來,還是劃歸到個人名下呢?
又為什麼罪行發生得過早了呢?再過半小時、一小時、二小時,這筆財富就會被送到布尼翁大街的住所裡去了。
喔!……他真吃不消了……他現在如同冒著酷暑繞布洛尼樹林跑二十圈那樣精疲力盡。
&ldo;你的臉都發青了,老朋友……要是胃不好,你該服點碳酸氫納……&rdo; 活寶實在太狡猾了,他臉上的表情明明表示出他並不以為是消化不良。他一定發現自己的朋友被某件事,某個難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