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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桂花!”蘇玉嬌氣極,再也忍不下去了,大罵道,“別給你臉不要臉,能讓你為本夫人效力,是看得起你,你……”
素涵嘲諷的看了她一眼,下了轎子,懶得聽身後的潑婦罵街。
她眼皮子還沒有那麼淺,要是今日貪小便宜拿了蘇玉嬌的銀子,粘上了她這麼尊黴神,明日,田家家裡還不定怎麼雞犬不寧呢。
離那轎子遠了,素涵大呼一口冬天寒冷卻清爽的空氣,以趕走方才的不快。這麼一分神,卻不想,腳底下踩到了一塊冰。素涵一劃,便要摔倒。
“啊!”
“喂,小心點。”有人從後面大力的拉住了她。
素涵回頭:“子朔,是你……”
子朔的臉迎著陽光,他笑著昂頭反問:“怎麼不能是我?”
素涵垂眸一看,竟發覺他身上穿著的,是官府的官袍:“你這是……當了官了?”
子朔扯扯身上的新袍子:“呵呵,只是最末等的小吏罷了。我曾經是個奴隸,雖然已被贖身,但這仍舊是個忌諱,所以好不容易,我才有機會進衙門。”
“這樣啊,那真是恭喜恭喜。”
“謝了。幸好我的戶籍在益州,如是別處,譬如律例更為苛刻的膠州,那麼曾經為奴為婢的人,哪還有機會入仕。”
聽他這麼一講,素涵一愣:“不同州的律令,難道還有不同?”
“是啊,的確不同。例如,在膠州,身為妾室的女人是不可以再改嫁的,否則便要被處以浸豬籠之刑;但在民風開放的旬州,小妾甚至可以成為正室;至於咱們益州,雖然律例不會特別限制小妾改嫁,但若想成為正室,是斷斷沒得可能的。”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子朔笑笑,似若有所指,但嘴上卻說:“不為什麼,只是閒聊罷了。”
素涵皺眉,總覺得子朔這個人的身上像是纏繞了許多謎團,她根本理不出頭緒。
“對了,桂花姐。”他突然開口道,“你……還記得十多年前的那場饑荒嗎?”
“哎?”素涵搖頭,她腦海裡並沒有關於那饑荒的記憶,許是因為田桂花在十歲出頭那年曾生過一場大病,燒糊塗了腦袋,人變得愚痴之後,記性也跟著不好了。
子朔的笑容卻有些僵硬起來:“怎麼可能?那場饑荒……那麼大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真的不記得了。”
子朔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甚是奇妙:“是、是麼……”
“子朔,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有點累了,先走了,回見。”子朔別開臉,急急忙忙的撇下這麼一句話,便抬腳就走。
素涵一個人被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著子朔離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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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偶遇蘇玉嬌,已又過了半個月,素涵的日子早已恢復了原本的平靜無波。
給尹長卿服用的那隻野山參是真的起了作用,近來他的身子好了不少,只極少有的,才會犯起氣悶、心口疼痛的毛病。但他平日裡使的藥,還未能斷,依舊需要堅持服用。
素涵去藥鋪裡抓了藥,手拎著那分量足足的包裹往回走,到了門口時,卻驚覺有些不對。
院門是半掩著的,而院子裡卻靜悄悄的。
素涵輕輕推門而入,今日藍悠帶著昊兒一起去鄰家玩了,按理說,家裡應該只有尹長卿一人才對,可當她靠近堂屋,竟聽到裡面的西屋有女人的聲音。
素涵微微一窒,心中怒火騰地升起——那甜膩膩發著嗲的嗓音,不是源自於蘇玉嬌,還能源自哪兒。
屋內傳來了尹長卿沉穩的聲音:“夫人,你若是想找素涵,她去了藥鋪,應該馬上便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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