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當一切結束後,星子躺在亦文的懷裡,激動未已。星子想,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間就成為一個真正的婦人了?我怎麼就這樣輕率地將自己最珍貴的就這麼交給了這個相識不久的年輕人?我怎麼鬼迷心竅了?然而,那一切,又是多麼的好,多麼的不可思議,多麼的快樂。
亦文撫著星子說:〃星子,你好像很有經驗。〃
星子說:〃水香一點一滴都告訴過我。你呢?好像也懂得很多,不致於也有個水香告訴你怎麼做吧?〃
亦文不語。星子翻身坐起。星子說:〃你有過?她是誰?〃
星子不覺落下了眼淚,亦文慌了,也坐了起來。他笨拙地為星子抹淚,且說:〃那是老早的事,一場遊戲而已。〃
星子說:〃講出來。〃
亦文說:〃在鄉下,有一回中秋,大家都回去了,只剩我和另一個女孩。我們倆很無聊,晚上就坐在一起說話。有天來了幾個農民,講了好多黃色下流故事。他們走後,我們控制不住,過了一夜。就這。〃
星子說:〃後來呢?〃
亦文說:〃後來……寂寞時,也同居過幾回,再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她被招到縣招待所當了服務員,我們都清楚彼此走不到一塊,就算了。以後再也沒有來往。〃
星子默然了。星子想,水香是怎麼說她和粞第一次上床的事的?那桃花何其燦爛。
亦文又擁了過來。亦文說:〃星子,我向你起誓。我和她其實連戀愛關係都沒有。我沒愛過她,她也沒愛過我。我們在一起,只是一種需要。那是客觀造成的。〃
星子再次躺下。星子想事情實際上就這麼簡單,有時人為了這麼簡單的事竟作那樣複雜的鋪墊。男人女人最終直奔的目的只有一個,何故又去製造些中間環節呢?愛有多大意義呢?不愛又少了什麼呢?無非如此。
星子自覺自己有了一種徹悟。她覺得自己把一個並不要緊的東西嚴密看守了許多年,待有一天拿出來後,才發現也不值什麼。
當亦文再一次湊近星子時,星子仍鼓漲起激情迎接他。星子想這就是男人,這就是女人,這就是享受,這就是淫蕩,這是人類最高尚而又是最汙濁、最美麗而又最醜惡、最親密而又最遙遠的時刻;是每個人最公開也最秘密、最渴望也最鄙夷、最真實也最虛幻的事。
亦文說:〃我們一畢業就結婚,我們要在畢業前拿結婚證,這樣,我就可以不被分到太遠的地方。你同意吧?〃
星子點點頭,溫順地偎在他的懷裡。星子忽覺得自己對自己的婚姻沒有一種莊嚴感,反感到有些好笑。星子對自己說:〃噢,我就是這個小男孩的妻子了麼?
第十三章
星子是在開學一週後收到粞的信的。粞的信很長。先是為那天晚上的唐突而道歉,並說再也不敢了。爾後寫了很多他父母離婚的事,粞說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很忙也很煩亂,因而很久沒去看星子。星子對粞父母離異也感到吃驚,但一細想,覺得這樣其實更好。粞的信中更叫星子吃驚的則是粞的父親又結婚了這事。粞說那位〃母親〃四十歲出頭,很風騷,很豔麗,很得他父親的寵。粞說他有時也去他父親那裡看看。他母親為他這舉動很有些氣憤。粞說他夾在中間又為難又苦悶,沒人傾訴,有些話只好同沈可為談談,好在沈可為很關照他,也很體諒他的苦衷。粞說有很確切的訊息傳來,沈可為要調到公司裡做副經理了。而且這副經理只是為了讓他做經理的一種鋪墊。沈可為已私下同粞談了,希望他走後,粞能擔負起全站的工作。粞說,沈之意是讓他當站長了,粞不敢保證自己能否勝任。粞的信到了這兒,話題便轉了。粞說,如果星子在他身邊,他一定能保證自己幹得好的,因為星子想問題實際比他想得深遠得多。粞然後說好想星子。想得徹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