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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夥計交代了幾句,然後上了車:“咱們今天去哪兒?”
這次方震回答得倒挺痛快,說去北京飯店,木戶加奈就住在那裡。北京飯店算是北京檔次最高的酒店之一,只有外地高幹和外國人有資格住。木戶加奈是來獻寶的,受到禮遇也屬平常。
方震把車停在酒店門口,一個身穿禮服的服務員走過來拉開車門,把我們迎進去,藥不然和黃煙煙已經到了,兩個人各自坐在大堂的休息沙發上,彼此隔得很遠,也不說話。藥不然蹺著二郎腿東張西望,沒個正形;黃煙煙斜靠沙發,右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儀態大方,像是掛曆上的模特一樣漂亮。
見到我來了,藥不然從沙發上跳起來,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哥們兒,看見她手邊的東西了麼?”我轉頭過去看,黃煙煙手邊擱著一個筆記本,正是我那本丟失的《素鼎錄》。
“是你昨天丟的那本麼?”藥不然問。我點點頭,藥不然哈哈大笑道:“人家黃家說給你找回來,就真能給找回來,真是一諾千金——不,是一諾千美金。”
“我看不見得。”我聳聳肩。
黃煙煙看到我來了,面無表情地抬手把筆記本遞給我:“爺爺託我給你的。”我接過來以後,發現自己沒帶塑膠袋兒,本子又太大揣不進兜裡,只得拿在手裡。我問藥不然有口袋麼,他搖搖頭,故意大聲說黃家可真夠大方,連個一毛錢的口袋都不準備,真是一毛不拔。
黃煙煙聽到藥不然這句嘲諷,不動聲色,跟沒聽見一樣。藥不然自討沒趣,對我偷偷說:“黃家這位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從來不苟言笑,那臉跟拿膠布貼住了似的。據說除了家裡人,很少有人能聽她說上三句話以上,傲得很。”
我淡淡道:“我早看出來了,你看她坐在沙發上的姿勢,明顯是一個防衛形態,說明她對外界非常不信任,缺乏安全感。人家壓根不情願與我們混在一起呢。”
“嘖,哥們兒行啊,看不出你還有當警察的潛質。”
“這人吶,和古玩一樣,一溝一壑,一紋一環,都藏著故事,耐琢磨。”
藥不然曖昧地看了我一眼:“人家那一溝一壑,你可別瞎琢磨。她爺爺是形意拳的宗師,她也是全國武術比賽拿過名次的,拆你比拆天福號的醬肘子還容易。”我搖搖頭,黃家我避之不及,哪裡敢惹。
藥不然看我把筆記本抱在懷裡,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我把筆記本遞過去:“你看看?”藥不然說武林秘籍哪有隨便給人看的。我笑著說黃字門的人看我都不怕,何況你?藥不然接過筆記本,將信將疑地開啟,沒翻兩頁就扔還給我:“上了你小子的當了!”
筆記本里的內容,跟天書差不多,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字。我告訴藥不然,這是一種叫做不等距位移的密碼,這種加密方式在民國很流行,許多政要軍閥發電報都用這種方式。不過像《素鼎錄》這樣把一整本筆記都加密的,挺少見。
所以就算它丟了,我也不擔心會洩密。
我們倆正閒聊著,方震走過來,手裡拿著三頁影印紙:“木戶小姐那邊還要準備一下,你們先看看材料吧。”
我接過檔案,裡面簡略地寫了木戶加奈的個人情況。她是本州山口縣萩市人,今年二十四歲,正在早稻田大學攻讀考古學博士學位。簡歷裡還附了一張照片,跟《血疑》裡的山口百惠挺像的,不過印刷質量不高,看不清細節。
藥不然看看我,我會意地點了點頭。黃煙煙儘管沒表示,但她的眼神明顯也有疑惑。我們三個從這份簡歷裡,都看出點不對勁的地方。
二十四歲的考古學博士,似乎有點太年輕了。我不知道日本大學制度如何,但對考古這一行來說,二十幾歲的小年輕顯然有點不夠分量。
不過真正讓我們三個起疑心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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